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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你怎么了?”他成为圣尊之后便冷血无情,杀人如麻,在他眼里,他只杀他想杀的人,一条人命和一百条人命,对他来说都一样。
久而久之,人命对他来说,已经渺小如蚂蚁。
可是此刻看着她痛苦的样子,他竟觉得人命第一次变得如此脆弱,要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随时都会死去。
“痛……”昏昏沉沉中的她憋出一个字来,很快,又重新艰难扯出一个笑容安抚道:“我没事……”
裴尘煜看着这个闭着眼睛,昏迷着还为其他人考虑的女人,她是他见过最奇怪最特别的女人了,为其他人她可以冷血地杀死任何人,为自己却总是心软不忍伤害谁。
就像……他记忆中那个遥远的母亲一样。
裴尘煜的脸上,扬起一抹淡雅的笑来。
将带血的刀放到琴熵抬着的盘子中,裴尘煜拿过一个雕花的小瓷瓶,将里面的药粉倒在她的伤口上。
眉头一皱,金娉梅习惯性地双手捏紧,抓住最近处的东西,便是裴尘煜的另外一只手,她抓的极紧,勒得裴尘煜的手上被抓出了一道道红痕。
可是,裴尘煜没有甩开,也没有让开,就这样给她紧紧地抓着。
把她的痛苦转移到他身上一点,也是好的。
替她敷上止血消炎的药粉之后,又从另外一个青色瓷瓶里拿出一个药丸,喂进她的嘴里。
琴熵看着主子,这是难得才炼成的大还丹。
就算是死人都能从鬼门关前给拉回来,才受这么点伤就吃大还丹,会不会太奢侈了?
“主子,这大还丹,世间只有三颗,你这是……”琴熵忍了忍,还是给说了。
“怎么……”裴尘煜挑眉,凤眸一眯,冷冽看过来,“大还丹是我的,我用也要通过你的同意不成?”
琴熵一听,顿时冷汗一流,跪倒在地,“主子,属下不敢。属下不敢。”
裴尘煜目光还是放在躺在床上的金娉梅身上,此时的她,头发散乱,一头银发月华如梦,如同海藻一般摇曳撒落在床榻上,加上她唇角残余的鲜血如同啜了一朵盛开的蔷薇花,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像一个受伤的天使,坠落人间,依然带着致命的魅惑力。
忍不住,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唇角,替她慢慢地擦去那血迹。
又拿了旁边放着的湿毛巾,替她细心地擦去额头,脸颊,脖颈上密密匝匝的汗水。
“琴熵,去找凝脂和秋水来,替她擦洗一下身子,换身干净的衣裳,这样她睡的舒服点。”裴尘煜对琴熵吩咐道。
自己依然坐在床榻旁边,细心地替她拨去发丝,眼中全是可以溢出水的温柔,对琴熵浑不在意。
琴熵轻叹一声,转身就往外面走去。
这时,金娉梅干裂惨白的双唇突然细细地吐出几个字来,“送、我、回、酒店。”
“你伤的很重,听话,乖乖在这养伤。”裴尘煜眉头微皱,愁眉惨淡,轻声安抚道。
“我,我要回去……”抓住他的手突然想憋足了劲一样,用尽气力才说出这几句话来。
金娉梅只觉得自己处于一个冗长的梦境之中,而且正在一艘狂风暴雨肆虐的船上,摇椅晃,身体晃得厉害,也痛得厉害,像被撕裂了一般。还有头颅也是,朦朦胧胧的,又发沉又发晕,就像溺水的人,整个人越来越坠落下去,下面像一个无底的深渊,怎么也落不到底,也悬浮不上去。
这种快溺死的感觉,让金娉梅莫名地觉得惊恐。
她用力地向上浮,用力地寻找一个可以救她的草,最后终于抓到了一根,可是她再也不敢再继续睡下去了,仿佛再睡下去,她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这种骇人魂魄的坠落,让金娉梅急于醒来,急于回到一个熟悉的地方去。
她好怕,怕自己就那样死去了,可是身边连一个在乎的人都没有。
她不要孤零零的一个人。
金娉梅挣扎着起来,也不管身上的伤口是否重新裂开,重新流血。
全身都发虚,脚跟发软,她摇椅晃地从床上爬起来,这才发现,原来她刚刚以为抓住的那根浮木,是一只手,抬头一看,依然是那双沉寂深邃的眸子,不过此时带着满满的柔情和担忧。
他的脸,不知为何,比几日前,更蜡黄更脏兮兮的了。
不愿多想,金娉梅急着回去,结果一个踉跄,差点从床上直接栽倒在地。
裴尘煜连忙拦腰搂住她,这才避免她与大地亲密接触。
朝她虚弱地灿烂一笑,“谢谢你阿呆。有你在身边真好。”
固执地站起来,抬起头之间,环视了一下四周,整个屋子看上去孤寂,但是奢华之色隐隐透出来。
她以为连乞丐都能欺负的阿呆是个流浪汉,原来,不仅仅如此。
似乎她身边的每一个人身份都不简单。呵呵。
金娉梅虚弱地惨淡一笑。
自己身体都站不稳,眼前一阵一阵眩晕,路都看不清了,可是她还是倔强地要往外走。
裴尘煜担忧万分,抱住她,“你流血过多,身子还很虚,不要再强撑了。在这好好休养,养好身体了再去吧。”
“不要,我不要回去。嗯……”一阵呻吟,嘴角又流出血来。
裴尘煜看着固执得可怕的她,知道现在别人怎么说她都不会听的,要想让她好好养伤好好活着,就得随了她。
毫不犹豫,裴尘煜动作地利落把她抱起来,标准的公主抱。
金娉梅头晕脑胀,天旋地转,早已没了神智,只是把头缩进他的怀里,喃喃低语:“阿呆,送我回去……”
她不想,被人看到她变成孝的样子。
她要回去,缩在属于她的洞里,一个人默默呆着舔伤。
“好。丫头,我送你回去。你别动,血又流出来了。”裴尘煜的心都快碎了。
病痛中的她没有往日的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相反,显得像个楚楚可人的孝子,急于寻找一个怀抱汲取温暖。
听到他的保证,金娉梅目光水蒙蒙地一笑,这才安心地缩在他的怀里昏睡过去了。
这时,琴熵带着凝脂和秋水进来,看到裴尘煜正抱着她出去。
“主子,你这是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