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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乔飞道:“在下略知一点医术,姑娘昏迷的时候,在下已经为姑娘把过了脉。姑娘的脉象似乎有些与众不同。”
罗君颂心里一惊,以为他能发现自己并不是这个身体的真正主人,连忙说道:“你的意思是,我的身体有问题?”
宋乔飞沉吟道:“问题倒也算不上什么大的问题,不过,在下得先弄清楚一些事情。罗姑娘在近几年里有没有服用过什么特别的药物?”
罗君颂自认为身体一向不错,平时就是感个冒,偶尔拉回肚子,药是极少吃的。她想了想,摇摇头。
宋乔飞又道:“那么,比较特别的东西吃过没有呢?”
罗君颂道:“我的饮食很规律,我也不爱吃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宋乔飞面露难色,喃喃道:“那可就奇怪了……”
罗君颂道:“宋叔叔,我的身体到底有什么问题?”
宋乔飞淡淡一笑,道:“没事,没事。可能是罗姑娘以前不小心吃过了某种毒性较强的食物,毒素聚集在丹田之中,似乎被什么东西制住了,没有散逸出来。罗姑娘请放心,这对你的身体暂时没有大碍。”
罗君颂突然想起这个身体其实并不是自己的,而是那个已经死去的罗君颂的,想必那个罗君颂曾经中过毒,但其中的详情恐怕永远都不得而知了。
陆隐川等候在房门外,一看见宋乔飞,就迎上前道:“怎样,问出来什么没有?”
宋乔飞面色凝重地道:“教主,罗姑娘的记忆如果不恢复,恐怕什么也问不出来。”
陆隐川先前就已经从宋乔飞那里知道关于罗君颂身体的情况,心情非常抑郁。
玄武堂是玄光教在中原地区最大的堂口,宋乔飞不仅是这里的堂主,同时也是玄光教中最出色的医生,陆隐川对宋乔飞的诊断毫不怀疑。
“罗姑娘看上去不太像失忆的人,不过,她的言语倒也的确有些古怪。属下医术浅薄,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她身上的毒非同小可,当今武林,只有一个人会用。”
“谁?”
“夜魔。”
“夜魔?”陆隐川惊道。
“就是夜魔,听说此人纵横江湖已经四五十年了,最近十年才有人知道他的的本名叫冷秋。他自幼生活在苗疆,十分擅长蛊术。我从先师那里曾经听说他有一种蛊,名叫‘相思’。被种下‘相思’的人必须终身听从他的号令,否则蛊毒发作,锥心断肠,任何人都无法忍受。而且这种蛊一旦种下,如果没有冷秋亲自施法,就再也无法解除。倘若没有持续喂养蛊虫,中蛊之人就会在半年的时间内,在痛苦的折磨中慢慢死去。”
“莫非……我表妹中的毒就是……”
“如果属下判断无误,正是天下独一无二的‘相思’之蛊。”
陆隐川浑身一震。“这怎么可能?罗君颂自从来到碧落山庄就几乎没有离开过我们,夜魔冷秋怎么会和她扯上关系呢?”
宋乔飞道:“教主,在下认为罗姑娘身上的蛊并非新近种下的,应该有一年以上的时间了。”
“一年以上?”陆隐川仔细回这两年的事,突地想起罗君颂哭诉秦恭非礼她的那件事来。当年的那件事情大家都以为是罗君颂故意找秦恭的麻烦,所以根本不相信她所说的话,幸运地救活了秦恭以后,也曾有人问过当时的情景,然而秦恭却只字未提,日子一久,大家也就淡忘了。陆隐川想来想去,觉得只有此事最为蹊跷。罗君颂对秦恭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竟要置之于死地?一定是秦恭发现了她的什么秘密,使得她要杀人灭口。越想越觉得只有秦恭才能说出当时的真相,当下,他决定立即将秦恭从苏州调来,弄清当年事情的真相。
罗君颂终于被允许下床活动是在她醒过来的第三天。这两天陆隐川再三叮嘱小桃,不许她乱动。罗君颂不明白,不过是紧张过度而昏倒,至于这样慎重吗?她又想起玄武堂堂主宋乔飞的话来,越发觉得自己的身体一定有大问题。
罗君颂很快就喜欢上了玄武堂。这座堂口是玄光教在中原地区最大的分舵,虽然地处北方,但其建筑格局、装饰布景却颇有江南的味道。罗君颂对中国古代建筑很感兴趣,读了不少这方面的书,所以一出房门,就不禁被眼前的景色给迷住了。此时虽已是深秋,大部分的落叶乔木都只剩光秃秃的枝干,但玄光堂的各个建筑物之间的院子里种的桂花、菊花、梅花等正次第开放,还有一些罗君颂也叫不上名字的花在瑟瑟的风中坚强地挺立着。她并不是一个很喜欢花朵的女孩子,然而在这异世界,她却莫名地被这些看似普通的花朵感动了,她不能不惊叹生命的顽强,哪怕是看起来如此脆弱的生命,它总有让人料想不到的强大力量。在她来到这异世界的几个月里,有无数个夜晚,她因茫然而睡不着觉,不明白命运为什么要这样安排;有无数个早晨,她希望自己醒来时看到的会是自己熟悉的二十一世纪的光景。可是,老天爷依然固执地跟她开着恶劣的玩笑。现在,她突然间觉得灵台清明,仿佛醍醐灌顶了一般,她决定即便是在这样一个不得已的世界,即便是她不得不支撑着另一个躯体,她也得有尊严地活着,并且要按照她——二十一世纪的罗君颂的方式活着。
陆隐川在园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眼神透露出了他内心的复杂。宋乔飞对他说过的话引起了他心里极大的震动,他又想起苏曼瑛曾经对他说的话来。苏曼瑛曾说,罗君颂是个心机很深的女子,过去那两三年里她的所作所为令陆隐川跟山庄里的人十分反感,若不是有庄主和夫人护着,她或许早就被赶出去了,可是一夕之间,她失去了所有的靠山,所以,她只能假装失忆,改头换面,来博得别人的欢心,显然,她已经做到了。苏曼瑛说这番话时,陆隐川只觉得她是在嫉妒,并没有认真想过这话中的意思。可是现在想起来,他又觉得苏曼瑛看得很透彻,越想越觉得罗君颂不像失忆之人,因为她总是忘记那些关键的事情,而许许多多的东西她又似乎还记得。
罗君颂转身的时候看见了陆隐川,想起这两天两个人越来越亲密的关系,她的心里不由得涌起阵阵暖流,管它苏曼瑛,管它“第三者”,一切顺其自然吧。她朝陆隐川甜甜地一笑。
陆隐川心里悚然一惊,蓦地觉得这笑容像极了当初对他纠缠不休的罗君颂,自从海难发生后,罗君颂就没再这样对他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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