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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怎么把冷秋给忘记了呢?罗君颂拍拍额头,朝冷秋走去。
“那个……冷先生,能不能麻烦你救救那两个人?”罗君颂陪着小心道。
冷秋闭着眼睛,冷冷道:“不能。”
“为什么?”罗君颂有点儿生气,声音也微微拔高了些。
“没有为什么。”
罗君颂咬了咬唇,道:“要不我们做个交易,你说条件吧,要怎么样才肯救人?”
“什么条件都不行。”
罗君颂闷闷地走开了,走了两步,还是不死心,又折回来道:“冷先生,你是不是觉得那两个人已经无药可救,所以不敢施救,怕坏了自己的名声?”
冷秋冷哼一声,睁开了眼睛,直直盯着罗君颂道:“你想用激将法吗?”
罗君颂吐吐舌头,难为情地一笑。“你真聪明,一下子就发现了……”
冷秋不待她说完,径直朝伤者走去。罗君颂心里暗暗高兴,又怕冷秋突然变卦,便不敢靠近,只在远处偷偷地看着。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就听得有人道:“醒了醒了……”
将那二人弄醒之后,冷秋依旧回自己先前打坐的地方,又闭上了眼睛。罗君颂心里很感激他,见他坐在草丛边,周围蚊虫很多,便也坐在一旁,提起裙子为他轻轻扇拂。
冷秋似老僧入定一般一动不动,罗君颂渐渐觉得瞌睡来了,却又不愿离开,依然强撑着,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倒在了草丛里。冷秋缓缓睁开眼睛,暗暗叹息了一声,把罗君颂抱起来,放在了马车里的坐床上,自己则坐在一旁为她打着扇子。蓝济走到窗子边,轻声道:“你要是走了,小颂会很难过的。”
冷秋看着罗君颂沉静的睡颜,淡淡道:“很快就会好的。”
蓝济沉默片刻,道:“一定要走吗?如果小颂问起来怎么说?”
“来去都是我的事,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蓝济冷哼一声,“你若是决意要走,以后也不要再来招惹小颂了。”
“三年前若非你多事,我又怎会来见她?”
“你……好吧,以后不管她怎么求我,我也不会把你带到她面前了。”蓝济忿忿道,转身走开了。
三年前……冷秋还清楚地记得,有一天蓝济突然找到他,对他说:“罗君颂要见你。”他很震惊,自从把罗君颂交到碧落山庄后,他就下定决心与过去诀别。他蛰居在绝命谷的最深处,不关心江湖上的事,偶尔也会四处走走,但是没有人能够找到他,只除了老怪物。可是蓝济的一句话就让他轻易抛弃了三年的平静生活,又卷入到了罗君颂的是是非非中。然而一年前碧落山庄的一常难又将一切改变,罗君颂已不再是那个为了欲望可以抛弃一切的女子了。她的妩媚率真让人无从抗拒,他害怕自己会陷入到那个绮丽的牢笼中而不能自拔。除了逃避,他别无选择。
夜色将尽,曙色朦胧。冷秋走出马车,回望了那熟睡的人儿一眼,然后阔步离开。
蓝济目光深沉地看着冷秋渐渐远去的背影,幽幽叹息了一声。
罗君颂带着笑容睁开了眼睛。昨夜一趁梦还是那样的的清晰,她梦见冷秋背着她走了很远很远,那条路很幽暗,可是她一点也不害怕,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贪婪地吸着他身上的味道。真希望这梦一直做下去,永远不要醒来。
马车已经在行驶中了,蓝济透过窗子对她说:“再走十里路就有人家了。如果不太饿的话,我们去前面再吃东西。”
罗君颂愉快地点点头。她四下里望了望,没有见到冷秋的影子。“蓝大哥,冷先生去哪儿了?”
“冷魔头啊……他突然说有点事情要办,一个人先走了。”
“哦,那他会去黄州吗?”
“这个……不好说,他那个人很随性,天知道他什么时候又会出现。”蓝济满脸堆笑道。
罗君颂心底有些小小地失落,但又怕追问下去会让人生厌,只好一个人闷坐着。
似乎并没有过太久,马车就停了。这里是一处集镇,此时将近午时,街上的人很多,看见他们的队伍,很多人纷纷躲闪,似乎有些畏惧。
蓝岭说道:“宫主,属下刚刚打听到了一个消息,昨天这里来了一伙强盗,抢了七八个女子走了,官府正在追查此事。我们要不要尽快离开此地?”
蓝济眉头微皱道:“我们昨天救下的两个人是不是说他们的大小姐被人抢走了?会不会就是这伙强盗做的?”
蓝岭道:“很有可能。依属下看,那两个人就交给官府好了,我们人多,又带着兵器,若是让官府碰上了,恐怕会有麻烦。”
蓝济颔首道:“就这么办。”他吩咐属下把兵器都收起来,然后坐进了马车。
罗君颂知道蓝济一向大胆,既然连他都这么说,可见他们这些江湖人是不喜欢和官府打交道的。她原本还希望蓝济能够调查一下强盗的事情,此时也把话吞回了肚子里。蓝岭把两名伤者送到了当地的地保那里,然后领着众人快速离开了集镇。
这之后的路倒是异常顺利,眼看着将要到黄州了。罗君颂想起苏东坡曾经做过黄州的团练副使,还写过着名的《赤壁赋》,黄州的赤壁还是非常有名的,便想去那里看看。
这一天,他们又来到一处热闹的集镇,沿江都是繁忙的码头,熙熙攘攘的人群加上炎炎烈日,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罗君颂热得恨不得只穿一件小肚兜往江水里一跳,她狠狠地扇着扇子,喘着粗气道:“这是什么地方啊?怎么这么热?”
蓝济道:“这里是夏口,顺着这条江水往东一百多里就到黄州了。”
夏口?这名字好熟!罗君颂心里咯噔了一下,猛地想起自己的家乡武汉在历史上就曾有过夏口这个名称,难道这里就是……她不禁激动起来,不顾烈日的炙烤,坚持要下车走走。
蓝济无奈,只好给她戴上遮阳纱帽,自己陪着她一起走。罗君颂看着两岸简陋的木制民居,衣衫褴褛的码头脚夫,听着那亲切的汉腔汉调,顿时泪如雨下。
蓝济见状,吃惊道:“怎么了?怎么哭了?”
罗君颂哽咽道:“我好想爸妈,好想回家……”
蓝济只道她是看见了长江就想到了自己在苏州的家,抚着她的肩头道:“想回苏州去看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