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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说的是燕都军事学院的那位钱大师的话，他确实已经过世了。要是别的人，那就不清楚了。”
颜雪笑点点头，补充道：“李导演说的没错，我和那位钱大师曾经有过一面之缘，他的葬礼我也曾去参加过。”
秦久久死死地攥紧拳头，不让眼泪流下来。她阖上眼，脸色苍白似雪：“他……钱大师，是怎么死的？”
“据说是得了白血病，察觉的时候已经到了晚期，本来说是还能多活几年的，结果好像是钱大师的一个徒弟突然死了，大师骤然受到刺激，病情加重，没过多久就去世了。”
白血病！
秦久久第一次痛恨起自己的粗心，钱墉身体不好之前也有过征兆，她一直提醒他去看看医生，却一直没有问过后续问题。如果那时候她强硬一点，和钱墉一起去做检查，那么钱墉是不是就不会死！而钱墉提前离世的原因，竟然也是因为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徒弟！
老师……
是我害死了你！
秦久久再也忍不住，眼泪大滴大滴地坠落。
梁白月上前一步，眼疾手快地辅助欲要晕倒的秦久久，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看到这个女人脸上的泪水时竟然会觉得心底一痛。
秦久久却毫不迟疑地推开他的手，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导演，你知道钱大师葬在哪里吗？”
李科想了想，不确定道：“好像是在后海那边的烈士陵墓，他说怕死后他的徒弟找不到他。Cheryl，你没事吧？你认识钱大师？”
秦久久逼回眼底的泪水，涩然道：“故人之后。导演，我下午要去趟后海。”
李科见秦久久这样子，也不敢反对，忙不迭地同意了。
梁白月沉下眼：“我送你。”
车上，秦久久倚着车窗发呆。
五年前，她和钱墉在国外的那段日子，竟然是师徒两个最后的一面。对于秦久久来说，钱墉不仅仅是个老师那么简单，甚至可以说是她缺失的亲情中父亲的扮演者也不为过。钱墉的骤然离世，对秦久久的打击是巨大的，尤其是在得知钱墉离世和自己有关时，她心底充满了痛苦和忏悔。
她想起钱墉在得知自己和顾祈诺确立关系时欲言又止的叹息，从那时起钱墉就觉得他们不肯能修成正果了吧，但是善良的老头，害怕会伤害到学生的心，并没有把这话说出来。钱墉以为只要他在，总能护得秦久久周全，不至于被人欺负了去。哪怕是后来，他得知自己要不久于人世，心里所思所想的，也是用自己的人脉为秦久久铺路，生怕在他死后秦久久会受到委屈而无处诉说。
但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是，先死的那个人是秦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