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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对长公主举了个躬:“长公主慢走。”
沐若水微微一怔,随后勾起了嘴角,笑意在嘴角慢慢扩散:“你忙,鸿煊,上来。”
沐鸿煊却死活不肯动,回头一脸哀求的看着沐若水:“我想留下,我也想帮忙。”
长公主无奈又宠溺的嗔了一句:“人家的家事,你不要瞎掺和。”
沐鸿煊却赖皮的坐进了苏家马车:“你们走吧,反正我也帮不上什么忙,那样的场面我更是懒得见,就当时给我一日的自由,可好?”
“你啊你,一下了江南便好似一匹脱缰的野马,也罢,怕是你一人待在驿馆也未必能老老实实在房间里待着,那么,苏小小,本宫就把鸿煊交给你照顾了,你若要忙,把他撂一边便是,他应当不会给你添乱。”
这,这,这……
她完全没有主动权啊,可人家是长公主,人家把这事儿定了,她能怎的,把马车里这头丢回去,显然她还想好好活着,不敢!
“好。”
她是用尽全力才没让自己应的咬牙切齿。
有权就是任性啊,居然把人一丢就走了。
看长公主的态度,这沐鸿煊大抵是她十分喜爱之人,不过她对谁也都是那样温和的模样,苏小小也猜不透她和沐鸿煊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大抵,沐鸿煊是皇室宗亲之类的吧。
长公主一句让她照顾好沐鸿煊,马车就掉了头,苏小胸头看一眼沐鸿煊,小子正用一种灿烂如同春光的笑容看着他,把他赶下车这种话实在说不出口。
想来今儿是去替苏梦梦讨回公道的,多带一个人也能壮大点架势唬唬江世俊,若然江世俊动了粗,这沐鸿煊看上去个头不小应当有点本事,还能搭把手帮衬。
如此算来,让他随行倒是百利无一害。
苏小小于是利索爬上了马车,将苏梦梦一把拉上。
李叔和苏岑随后也上了车。
并肩捱着沐鸿煊坐着,苏小小将荷包的塞到腰间,笑道:“鸿煊,你多大。”
多么苍白无力的对话,只因为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昨儿喝了酒,话就多,今儿心情沉重,要去复仇,哪里有心思热络络的聊天,可又怕气氛尴尬,所以瞎扯几句干巴巴的话。
沐鸿煊倒是很高兴,朗声道:“十九了。”
然后呢,然后苏小小真不知道说什么,倒是李叔,看向苏岑问道:“苏秀才,这是出了什么事?你们一家是要去向何处?”
他这一问,苏岑就沉沉叹了口气:“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一件他这般,李叔忙道:“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事?”
苏岑于是把苏梦梦的事情唉唉的说了一遍,说的苏小小心情越发沉重,而苏梦梦说好的不哭,却又忍不住悲痛万分,掉下眼泪来。
一块明黄色上等丝绢手帕被递送到了苏梦梦面前。
苏梦梦一抬头,就看到了沐鸿煊同情的俊脸。
她陡然觉得自己太过狼狈失礼,忙是接了手绢,连声道了谢谢,将眼泪擦干。
沐鸿煊对她友善一笑:“这样的局,我见的太多,很是好破,你不用担心。”
苏小小忙道:“你有法子?”
沐鸿煊却有些尴尬的挠挠脑袋:“其实,我也就是见的多,知道好多都破了,但是怎么破的真不知道,我不大愿意去过问这些事。”
白高兴了,苏小小以为他那有现成案例可以用呢,看来还是得靠她自己。
李叔倒是想到了法子:“不如把那木匠打一顿如何,重刑之下必有真话,她既是被那两个贱女人给买通的,定是耐不住皮肉板子的孬货,要不我们给更多的钱。”
苏岑却摇了摇头:“重刑之下也有屈打成招,若是到时候反过来被诬蔑我们是想屈打成招,那岂不是让事情陷入更糟的境地。用钱也不行,也怕弄巧成拙被人反污了我们想要用钱封口。”
“那怎么办?小小你是不是想到法子了?”
李叔倒是了解苏小小的作风,确实,贸贸然苏小小怎么会上门去讨要公道,她肯定心里头有了主意。
不过她并不说,倒不是卖关子,而是现在说了也没用,这法子时时都可能因为木匠和小兰小翠之间的说辞发生变化,到时候还要看临场发挥。
于是她只是淡淡一笑:“到了再说,鸿煊,你可会功夫?”
“会,怎么,要打架?”
“倒不是,只是我姐身怀有孕,那江世俊也不是什么好鸟,我们这样兴师动众的上门,怕他恼怒之下对我们动手。”
“你是然给我保护好你姐吗?你只管放心,他若是胆敢动你一根毫毛,我便要了他的小命。”
沐鸿煊看向苏小小,俊朗的眉目之间,都是明朗如同阳光的颜色,车内沉重压抑的气氛,也渐渐消弭散去,苏小小暖心一笑,恍惚的觉得沐鸿煊这样子和当年的苏望还真有几分相似。
若是苏望在,他大约也会说谁敢动你我就弄死谁这样的话。
若是苏望在,知道苏梦梦被这样欺负了他肯定第一个挺身而出。
只可惜,他不在。
也或许,他永远不会回来了。
苏小小摸了摸腰间的荷包,沉甸甸的分量,指尖隔着娟布勾勒着里面石头的形状,当年苏望把石头一分为二,石头碎裂的地方形成了锯齿的凹凸的形状,这些年也因为她经常抚摸而变得圆润光滑。
她清楚这石头每一个纹理构造,这么多年重巴巴的一直带在身上,现在却忽然觉得,虚无缥缈的一句承诺,远不及一个实实在在在身边的人来的重要。
或许,她不该那样对郝连云锦,若说最终的归宿就是找个好人就嫁了吧,那么郝连云锦毫无疑问,就是那个好人。
第一次,她忽然觉得,不想等了,真的等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