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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己有过一点怜悯,却偏偏在她心软的时候,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真的是个禽兽吧。从7年前,她就看错他了。
禽兽用被子将她包裹,暖呼呼的身子贴在她旁边。感觉到他的大手环绕在自己的身躯上,鼻尖流动的气息就在她的脸颊上。如果这是个噩梦,她已经不祈求醒来,就让她死在梦里算了。
“这样都能被算计,活该是个笨蛋。”
他总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狠狠地伤她,语气平淡得刚刚发生的所有事都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华天修说完这句话,便下了床,沉重的他的脚步声终于停止了,门阖上的声音提醒她,这一切不是梦。她麻木得像机器人,闭上眼睛,放任意识漂流到天涯海角。
再次醒来的时候,华天修竟然回来了。她的脑海里,浮现出所有跟厚颜无耻相似的形容词,却一个都骂不出来。她不知道这是哪里,这里不像他的家,透过窗外,看到一排墨绿的雪松,被大雪压成一片白皑。他背着她坐在窗前,手里夹着一根香烟。壁炉的火焰把他的白色衬衫照的金黄金黄,隐约能看见单薄的衣服里身躯的曲线,显得有几分沧桑。哼,恶事做尽的人,都会老的比较快吧?
说这里不是华天修的家,又不全是,因为她见到了他的家庭医生维萨。维萨依然一脸的虔诚和善意,跟她打了招呼。旁边多了一名俄罗斯人模样的年轻姑娘,把一摞厚重得像棉被一样的衣物放到床前,一件件摆好,让她换上。她别过身子,没吭一声。
“不换就是要我动手吗?”
“让她们出去。”冷声应道。
从内一衣到外套,还有长款羽绒,全都是她合适的型号。屋里因为生了火,并不冷,她还是把所有衣服都穿上了,天知道不听他的话,他又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下床的时候,差点重得腿迈不开。三层裤子裹着两条腿,感觉异样的难受,跳下床,下意识的蹦跳两下,裤子却紧贴在身上,往上提的裤脚一点都没有要滑落下来的迹象。
华天修摁掉手里的香烟,走过来,蹲在她脚下,帮她卷起最外面一层裤脚,一拉一扯,轻轻松松地就把问题搞定了。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吃了一惊。她一定是还在噩梦里,眼前的人,就是一个阴晴不定的男人,说不定在裤子里放了针,想把她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