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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阵子被他软磨硬泡的久了，孙沐雪早就对他的无赖行为麻木，他搂她就倚，刚好省下些力气，一会儿继续和孩子们玩耍。
“是”小竹将头垂到最低，避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画面，转过身子离开。
“为什么是暂时？”想到他刚刚的命令，孙沐雪心中起了疙瘩。
还记得上次吾念提起过，吾想也很想留在父亲身边，只是他不允许，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不确定。”
“不确定什么？”
“不确定你会不会留下来。”
“……”
思考了良久，孙沐雪再次开口：“你的意思是如果我离开，吾想会被送往B市？”
孩子终究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看到他受委屈，孙沐雪也觉得委屈，只是，他这算是把自己和吾想的去留绑在一起了吗？难道说他想要用这种手段让自己留下来？
其实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感觉自己已经离不开他，离不开女儿了，但如果他用上这种逼迫手段的话，她嘴上不说，心里却是会极不舒服。
“也算，也不算。”张龙炎闻着她发上的花草香气，闭上了眼睛。
“什么意思？”孙沐雪受不了他这模棱两可的话，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胸膛。
“第一，看到他们，我就会想到我和你小的时候。”发现吾想和吾念长得像自己和雪儿是在他们刚到一岁时，也是从那次，他不顾母亲的阻挠，将吾念带在了身边。
“第二，我没有那么多精力照顾他们。”公司忙的时候他要半夜才能回来，有一次吾念跑出别墅，幸好被外面的保安拦下并打电话告知了自己，不然，后果他不敢想象。
一会儿的时间，孩子们都已经自觉的到一旁玩耍去了，只留下他和她还站在那里。张龙炎搂着孙沐雪走向沙发，坐了下来。
“别担心，我不会用他们给你施加压力。”
孙沐雪倚在他的怀中不发一言，心里并不像表面那般平静。
以前的孙沐雪是爱张龙炎的，但在与郑子明一同经历了一年艰苦的物理治疗后，她的心里又怎么能够毫无芥蒂的离他而去，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最无助的时候，是他陪着自己，是他鼓励自己，如果没有他，或许现在的她还是一名坐在轮椅上的残疾人。
“抱歉，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傻瓜，我又没有逼你。”张龙炎将她的身体扶正，慢慢靠近，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好了，你别胡思乱想，我去叫孩子们下来吃饭。”
“嗯”孙沐雪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张龙炎走出几步，不放心的转过身，盯着发呆的孙沐雪看了一会儿，无奈的离开了。
他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她一定是觉得亏欠了郑子明，所以才会犹豫不决，不知道该走向谁。
这次，不管她做了什么决定，他都不会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