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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闲来无事,仿着现代的水果沙拉做出来的,只要有冰块就很简单。
本是琢磨来给华颜开胃降暑的,见他们成日站在大太阳底下晒的也够呛,便顺带着多做了些。
按照往常来说,北堂雪一般是清早出门儿过来。可今日已经过了午时,也不见她的人影。
却不知她是被一件极头疼的事情给绊住了脚。
一大早,她刚用罢早饭,便被北堂天漠差人喊了过去。
她琢磨着横竖不急着进宫,便随着小蓝去了。
走着走着她便发现了不对劲。因为这路既不是通往花厅,也不是去往北堂天漠的书房,而是去后花园和茅房的必经之路。
很显然,北堂天漠没有任何可能会将她约去茅房。。。
“我爹他人在后院儿花园里头?”
北堂雪觉得有些不同寻常,这个时间北堂天漠一般是在打打拳,喝喝茶,今个儿一大清早的怎就想起来跑园子里赏花去了?
小蓝闻言就嘿嘿地笑,这一笑不要紧。她直是笑得眼角都乐开了花儿。
“笑什么?”北堂雪错愕的看着她,觉得今天身边的哪个人都不怎么正常。
小蓝抿嘴忍着笑,忙不迭地摇头道:“没什么。。。”
北堂雪神色复杂地皱起了眉头,不知怎地,她突然有种很不详的预感。。。。。。
而这种不详的预感终于在她抵达了凯旋亭之时,尘埃落地。
因着夏日日头太烈的缘故,前些日子。凯旋亭四处便置上了一层浅青色的纱幔用以遮阳之用,而此刻。北堂雪打从背面看去,隐约是有着四五个人的身影。
她折身绕到亭前阶下,往亭中瞧去,不觉一愣。
她本以为是有人来寻北堂天漠谈事罢了,潜意识里是觉着应该是个同北堂天漠年纪不相上下的,可眼前这位同北堂天漠对面而坐年轻的男子,也就是双十的年纪,从她这个方向看去,只得一个侧脸。却是极其俊朗的轮廓,不知先前是同北堂天漠在说些什么,眉眼间荡漾着晃眼的笑意,笑声格外清朗。
身侧站着两个高大的随从,从绾发到穿衣都特别讲究,一看就是高门大户家的仆人。
这是谁?
北堂雪在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北堂天漠见她过来,脸上的笑意又深了一层。“阿雪,快过来。”
“是。”
有外人在,且这外人她还不能确定是什么来头,便依循规矩乖巧的行了礼才走进了亭里。
北堂天漠抬手示意她坐下,便开口介绍道,“阳煦,这就是阿雪了——说来你们小时候就认识,也可算得上是发小了。”
阳煦?
北堂雪在先主的记忆里使劲的刨了一遍,才勉强翻出来了几个模糊的画面,而且还是。。。被他捉弄的狼狈不堪的凄苦画面。
当时的北堂小姐也就是四五六岁的样子。
欺负比自己年纪小的弱小女童,这算是哪门子的发小?
“就是不知这些年没见,小雪妹妹还记不记得我了?”不管北堂雪这边怎么想,骆阳煦这边还在正正经经的总结着故人重逢的开场白,笑着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
小雪妹妹。。。。。
北堂雪嘴角不可查的抽搐着,大热的天竟觉身上一阵发冷。
见她的反应不怎么‘合格’,北堂天漠拿手捅了捅她的胳膊。
北堂雪这才回了他一个僵硬的笑容,“自然记得。。。”
骆阳煦却丝毫不介意她的态度问题,自顾自地道:“想当年小雪妹妹随伯父去广阳的时候,才这么一丁点儿。”他光说还不够,还抬手比量着,北堂雪见他的手放的是比石桌还要低,神色一阵复杂——哪有那么矮!
不过,广阳。。。?
北堂雪这才想了起来这位‘发小’的来头,前些日子北堂天漠曾跟她提起过关于广阳骆家的事情,这个骆家可真的不是寻常的人家,祖辈曾是跟她的爷爷还有开国皇帝一起打江山的大将军骆布雷,这位骆布雷当年的名声是跟北堂傲群不相上下。
可就在国定之时,他却选择了辞去功名,告老还乡。
皇帝劝谏无果,见他去意已决,只得应了下来,彼时传闻是赐了无数金银布帛,且还赐了一道铁券丹书。
铁券丹书,将丹书从中间剖开,皇帝和臣子各执一半,是皇帝赐给功臣最高荣誉,可令世代享受优待不止,关键时刻,可免一死。
骆家祖上是矿商发家,家底丰厚,加上名声在外,任是朝廷重官也要敬重几分,故这些年来生意也是越做越大,近年来又涉猎了丝绸生意和玉器,大有富可敌国之势。
骆阳煦,则是骆家这一代的独子。
北堂雪想到这里,不由猜测起了骆阳煦在这个风云息变的关头来到王城的原因。
骆阳煦含笑打量着她,点头道:“果真是女大十八变啊,就是走在大街上,只怕我都不敢认人了——”
“呵呵呵。。。”北堂天漠笑着点头,“可不是么,转眼间都该是嫁人了——”
“爹。。。”
北堂雪觉得自额角处冒起了两道黑线来,对北堂天漠这种不管在什么诚,都将他盼嫁女儿的渴望表现的一清二楚的行为,感到深深的无力。
骆阳煦眼睛一眯,转头看向北堂雪兴味地道:“小雪妹妹如此绝色,应不乏追求者才是,如此独善其身,该不是有了心上人吧?”
这话问的还真是不见外。
若她还是原先的北堂小姐,只怕脸都要红到耳根去了。
还不待她说话,北堂天漠便抢答了起来——“哪有什么心上人,这丫头就是非要按着一个标准来找,缺一都不可啊!”
她何时有说过什么标准了。。。?
北堂雪茫然地看向北堂天漠,只见他无奈地道:“你说她要找个仪表堂堂,文武双全的吧,这倒也无可厚非,可偏偏有一点让人犯难,就是这丫头说是厌倦了王城的生活,想嫁到一个远离京都之地——”
“原来如此。。。。。。”骆阳煦似笑非笑,敲了敲手中的折扇。
“可你想一想,我们一家久居王城,她更没出过远门,先不说要挑一门适当的亲事是有多难,就算是嫁了过去,若是不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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