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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特助应了一声，就退了出去。
陆宸远似乎陷入了沉思，直到电话铃声响起。
是，哈伊斯。
他淡淡一笑，接通了电话。
“陆先生，你有点不够意思吧？”戴戈啧啧两声。
陆宸远轻笑了一声：“看来你已经看到你的下属带回去的合同了，如果你不愿意合作，那再好不过，实话说，几次跟你打交道的经历，都不算愉快，我并不觉得你是一个很好的合作者。”
戴戈哼了一声：“陆先生，我知道你是聪明人，但聪明到自负就不是一件好事了，这件事，摆明了上头都不想让你陆氏拿久处，你何不干脆一点，不然闹到最后，吃亏的人还是你。”
陆宸远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自己紧握的双手，慢慢的说：“我从来不怕吃亏，但是在某些问题上，我是不可能退让的。我以为，我们也打了这么多次交道，你对我的风格应该多少有些了解。”
戴戈顿了顿，呼吸沉重了两分。
当初，陆宸远连陆氏都可以送出去，但是转眼，他就在拉克威尔占领了一席之地，将陆氏重新握在手里，甚至不要自己动手就把郭绍则彻底拉下马。戴戈也清楚，指望他识时务或者退让，是不可能的。
如果他真的退让了，只意味着一种可能，他早就在后面布置了更大的网，等着他们掉下去。
但是戴戈也不是因此就轻易妥协的人，笑了笑说：“很好，那我们就看着吧，不过，陆先生，我还想提醒你一句，一个人如果想无敌，最起码要问心无愧，如果做了亏心事，不管过了多久，总有一天会被人翻出来，到那个时候，可能就是从云端跌下去的时候。”
“……如果你从云端跌下去，什么人都救不了你。”
亏心事？
陆宸远挑了挑眉，笑了：“我以为在这个问题上，你才是应该担心的那个人，和你比起来，我真不觉得自己曾经做过什么心中有愧的事。你来跟我讲道德？实在有趣。”
说完，他干脆的掐断了电话。
还想再说什么的戴戈听着电话里的一阵忙音，冷笑一声，把电话丢在一旁。
面前还摆着那份陆氏提供的合同，他随手丢在了一旁，想了想，又拨通了一个电话。
“我想，我们的合作可以开始了。”他嘴角的笑意森冷，“我会让你挑选任意一个你想要的位置。”
电话那边的人呼吸一重，似乎压抑着兴奋：“很好！我也会如你所愿！”
“如我所愿？”戴戈嗤笑了一声，“那就去做吧，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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