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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凤凰城里死了独生儿子的卢员外,恨透了平南候父子,替儿子办完丧事,即赶赴京城洛阳,找到他哥哥卢宰相,哭诉事故原由。
自然不忘添油加醋,说平南候父子自恃功高爵显,不把当朝宰相放在眼里,明明知道卢有德乃宰相之子侄,仍不给面子,活活用马把卢有德拖死了。
卢仁柏听了不由得怒火中烧,又见平时肥头大耳一脸福相的弟弟因失爱子,此刻显得失魂落魄,不具人形,更加痛恨许廷武,恨不得将他父子立即绞死。
但他毕竟是个宰相,通晓国家法典,知道自己侄子平日做镜事,有把柄于人手,要寻仇也须得从长计议,不可鲁莽。因此先将好言安慰弟弟一番,答应此事做哥哥的定会给他个交待,侄儿丢了一条命,他要许廷武还两条甚至更多条命来偿还。
随后,卢仁柏寻来曾被许廷武弄得下不来台的兵部尚书陈流金,还有几位心腹朝官,都是往日皇帝倚重之人,一通谋划,联名上了一本奏折,俱言平南候父子自恃功高,不满朝庭所封爵位,以加强兵力镇守边关为名,不经朝庭下诏,擅自招兵买马,强征民间额外赋税,每日操练士兵,民众皆言道此乃意欲图谋不轨之象。
自古皇帝最怕的就是功高之臣要谋反,平南候父子手握重兵,有勇有谋,他们远在南疆,要叛乱起来还真是防不胜防。
“那如何是好啊?”皇帝龙体违和,半躺在龙床上,有气无力。
“皇上可先召其父子回朝,待查明真相,再行论处!”卢仁柏说。
“就依爱卿所言,拟诏!”
平南候许廷武和儿子许玉堂奉旨同日回京,得与家人团聚一番,还不知道这是拜卢宰相所赐呢。
许廷武回京有些时日,又有一本奏折送到皇上面前,这回是兵部尚书当着满朝文武百官呈上的。奏折上言明平南候无故擅自招兵买马,补充粮草,意欲图谋不轨,已查明属实,当以谋反罪论处。
“准奏。”皇帝依然是有气无力,半垂着眼皮子。
满朝文武,都望着卢宰相后背,无一人敢出来为平南候说句话。
卢仁柏见无人说话,又奏道:“请皇上下旨,立即缉拿罪犯许廷武父子!谋反罪按律当处以极刑!”
皇帝竟没有反应,半晌,皇帝好像忽然精神了一些,坐直身子说道:“平南候许廷武父子意图谋反,可先打入天牢,再作处置!”
卢仁柏与陈流金四目交汇,十分意外,从来谋反是要砍头的啊!正要进言,皇帝疲惫地挥一挥手,内侍见状高喊一声:“散朝!”百官三呼万岁,嗡然而散。.只留卢仁柏和陈流金站在朝堂上,二人走到一处,交头接耳,似在密谋着什么。
当天傍晚,许府晚饭之后,一家人正坐在厅上闲话,忽听前院一片嘈杂,先是一名院丁一路跑来,连声喊:“不好了!”接着内院涌入无数官兵,一名朝官高举一卷绢缎,喝一声:“圣旨到!”全家人赶紧走到前堂跪地接旨。许夫人只听得“父子意图谋反,查明属实,削去爵位,打入死牢,一应家产如数充公,眷属籍没入官,充做官奴……”当即昏死过去,倒避免了看见众多官兵如狼似虎般,用铁锁链套住许廷武父子拉起就走,可怜平日威风八面的平南候,竟落得连唤一声夫人都没能够,被几十名官兵连踹带踢,拖出府邸,塞进囚车,立时拉走了。被同样对待的许玉堂,也没能与父亲说上一句话。
如此惨状,吓坏了许牡丹和嫂嫂许冯氏,姑嫂抱作一团,哭都哭不出来。许牡丹想站起来追上父兄,边上官兵手持兵器压住她。刘妈抱住许夫人,连声呼唤。宣读圣旨的官员见女眷们晕的晕,哭的哭,喊的喊,且许冯氏有孕在身,大腹便便,其情可怜,便允许刘妈将她们引入屋内,待官兵各处查抄,清点财物过后再将她们一并押走。
许夫人醒过来,左右搂住牡丹和许冯氏,母女三人相拥痛哭。刘妈走来,手上多了个包袱,她将包袱塞到许夫人怀中,急急地说:“我看门外兵士多关顾查抄财物,夫人可趁乱带了少夫人和小姐逃吧,这包里是夫人平日交由我保管的一些细软,足够你们母女吃喝一阵子的……”
许夫人忍泪含悲,推开许冯氏和牡丹,“如能走脱,你二人就随刘妈去吧!”
“母亲……”牡丹悲喊。
“不必多说,此祸定是由卢宰相而来!他要害我许家,没有办不到的。你父兄已打入死牢,为娘也不必再活……”
刘妈急忙走到门边,试探地打开门扇,不料刚开得一丝门缝,门外即传来几声喝斥:
“干什么?”
“老实待着,敢走动半步,立时处死!”
惊得刘妈倒靠在门上,手抚胸口,大气不敢出。
见此情景,许夫人沉静下来,她略一思忖,起身走到墙边壁柜前,探手从柜上一玉石花瓶内取出一样物件,是只小小的瓷瓶,刘妈见了,大惊失色。许夫人将瓷瓶往桌上一茶壶内倾倒,然后拿起茶壶,将桌上茶杯斟满三杯,自己拿起一杯,示意许冯氏和牡丹各拿一杯,姑嫂俩不明所以,亦听从母命,各拿起一杯茶。
刘妈走上前,失声哭道:“夫人,何苦这样?您这是要了少夫人和小姐的命啊!”
许夫人淡淡一笑:“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卢宰相为人谁人不知?候爷和少将军必死无疑。我母女清白之身,由来尊贵,怎肯为他人奴役,忍屈受辱!”
说完将茶杯送入口中,一饮而尽,对许冯氏和牡丹说:“这是毒酒,不消一刻钟,即毒发身亡,没有多大痛苦。”
许冯氏失声痛哭,许夫人扶着她,轻抚她腹部哭道:“可怜的孩子,许府对不住你……你若不愿死,母子怎甘受人奴役?”
许冯氏眼见屋外火光冲天,人声嘈杂,想起丈夫被打入死牢,此生再聚无望,若苟活于世,生下孩儿,也是叛逆之子,受尽奴役屈辱。心一横,举起毒茶,刘妈和牡丹拉扯不住,竟被她喝了个精光。
牡丹震惊不已,不能相信她二人就此饮下毒药,她椅着母亲,泪流满脸:
“母亲!嫂嫂!你们不能这样!不能丢下牡丹!”
许夫人爱抚着牡丹:“儿啊,喝了这杯毒茶,世上就没有牡丹了。你仍有母亲和嫂嫂相伴……我们一家到阴曹地府去团聚吧!”
“不要!牡丹不死!”牡丹将毒茶泼于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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