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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的美貌、才艺、智慧,甚至运势都远在自己之上,卢语珠看着父亲将玉儿当宝一般看待,又听到要将她送入宫中的传言,真担心有一天玉儿这个烧火丫头会攀龙附凤,到时竟强过自己这个当小姐的,那是何等的奇耻大辱!
幸得老天开眼,来了个福临王,父亲不知何故这一次对福临王竟然十分尊崇,母亲方才说看起来父亲是舍得将玉儿送给福临王的,卢语珠不禁十分开心:丫头就是丫头,不能强过主子去!虽然马氏叮嘱说此事尚未定得,不要传开。她仍是忍不住把玉儿连夜找来,幸灾乐祸地取笑了一番。
玉儿忍着心中些微的慌乱,看着丫环们将卢语珠安置上床,要在往日,此时她会上前帮着服侍小姐安寝,这次她没有动手,卢语珠也不见怪,笑嘻嘻地看了她一眼,丫环放下帐幔,玉儿这才转身离去。
玉儿回到房内,临窗远眺,园中一片漆黑,只见得黑暗中池水微微地泛出点光亮。玉儿眼中倏忽滴落串串泪珠,她想母亲,想父亲和兄嫂,如果自己的家完好如初,何至于沦落至此?先前的莺儿充当牡丹被卖入青楼,如今的玉儿像只小猫小狗一般即将被送人当玩物!这一切来由,都源自于一个人——卢仁柏。
卢仁柏道貌岸然,奸诈可恨,卢语珠心地不纯,刻薄尖酸,她的狭隘、自傲、善妒、阴毒,无疑师承自她父母。这样一个女子,做了王府王妃,那安庆王若还正常,不气死才怪。想像卢语珠嫁到王府后,但凡一事不顺,即弄得鸡飞狗跳、吓坏安庆王的场面,玉儿不禁莞尔一笑。
玉儿独自站在窗前,又哭又笑,把丫环仿儿弄糊涂了。一年多前马氏要挑人服侍玉儿姑娘时,仿儿便求玉儿收下她。仿儿原是卢语珠房内二等丫头,伶牙俐齿,熨烫衣物是把好手,自认得玉儿后,自愿相随。玉儿得知仿儿原是洛阳城中生长,因母病家贫才卖入相府为婢,便多次将自己的月份钱送给仿儿,让她捎回家给母亲延医买药,仿儿识得玉儿仁厚,更加不肯与她分开。马氏即将仿儿给了玉儿做陪侍。卢语珠失去使唤多年的仿儿,面上要强不说什么,内心却开始嫉恨起玉儿来,仿儿更是遭了殃,一被卢语珠逮住便是好一通讥讽辱骂,仿儿却是跟定了玉儿,再不肯回头。
仿儿知玉儿心性,赏景观花或读书写字时不喜有人在旁,因此玉儿在窗前沉思之时她只在屋内另一侧做些针线活陪着,见玉儿哭,也不敢近前来,又见玉儿笑了,她倒着慌起来,拿了件披风走来披在玉儿身上,顺便探试其心境。
“姑娘这是怎么啦?别不是给小姐气糊涂了。”仿儿说。
“仿儿放心,你见玉儿自入相府以来,什么时候生气过?”
“丫环们谁不知小姐不好对付?难为你有耐心陪她。幸得后日一乘花轿将她抬入王府去,我们离了她,就是脱离了苦海,该高兴才是!”仿儿笑着说。
“嫁入王府,脱离苦海?”玉儿似在自言自语,她想起卢语珠趾高气扬地看着她的眼睛说:“我是王妃,住在繁华帝京。你或许只是偏远王府里的一名舞娘歌姬!”
玉儿忽然轻启粉唇,笑意深深:我岂是你相府手中棋子?潜住相府只为等待时机,我怎肯远离帝京而去?我既然进得你门,必定也能脱身出去!有道是时不我待,事在人为,如今就这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