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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思义面露些许尴尬,掩面轻咳了两声,虚扶男子一把冲桌边示意,“张公客气了,咱们坐下说话吧。小栓,去换两杯老君眉来!”
小栓领命下去备好茶。
程思义这才提起正题,“草民祖居山阴,世代以医药营生,有幸得见张公实乃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不知张公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二少爷客气了。”男子谦笑,看了一旁的小伍一眼,温声说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程思义微微皱眉,默默看了男子一眼,又睇了男子身后的两名随从一眼,男子察觉到程思义的犹豫之色,立刻冲身后的随从摆摆手,“你们两个,先出去候着!”
“是!”两名随从底气十足,恭敬抱拳,依次走出屋去。
程思义冷眼旁观,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冲小伍挥挥手,小伍立刻转身出了屋。
只剩二人后,屋里陷入极度地安静,连掉根针的声音都能听到。
程思义轻咳了两声,打破安静,“张公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想必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
只听男子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缓缓踱到程思义身前,眼神深沉犀利,“世子爷出落得越发像老伯爷了,老伯爷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程思义面色一沉,口吻无比冷漠,“草民不懂张公公在说什么。张公公今日大驾光临寒舍另在下受宠若惊,不过常言道,官商不同道。公公如果不是为了生意上的事,那就请回吧!”说着不留情面地下了逐客令。
朝廷权贵他不能不给面子见上一面,但并不意味着自己就会逆来顺受!
张永长叹口气,摇摇头,“世子莫要否认!十年前的事情世子爷如果不记得了,咱家可以提醒您!您本是泾阳伯的嫡孙,因为泾阳伯在围剿安化王叛乱时同情安化王,放了安化王的妻女,所以即便大胜而归,老候爷还是被下召狱,所有亲属被杀,唯独五岁的嫡孙被家医救走……”
这段隐藏的往事知情人几乎没有,张永之所以知晓是因为他曾暗中出手相助候爷嫡孙出逃。
“不要再说了!”程思义愤怒地大吼一声,面色阴暗苍白,双拳紧握咯咯作响。如果可以,那段噬人心骨的惨痛往事他一辈子都不愿再提起。因为往事太过沉重,只能用血泪尘封。
“而你,就是那被救的嫡孙!”张永不依不饶,似乎偏要往他伤口上撒盐一般,坚声说道。
“我叫你别再说了!”程思义怒不可遏,上前一把揪住张永的领口,一双眸子恶狠狠地瞪着他,仿佛要喷出火来。
“我不说,就没有这档子事了么?世子爷,您少安毋躁!”张永表情淡淡的,勾起一抹浅浅的冷笑,将程思义的手一点点掰开,“其实老伯爷当初冤死狱中、整个伯府被血洗和刘瑾在御前谗言惑主有着直接关系!刘瑾这些年凭借一直服侍圣上,擅权干政,朝廷其实早就怨声载道了。许多人都想除掉他,世子爷难道不想趁机报仇雪恨么?”
听到刘瑾这个名字,又听到张永对刘瑾赤果果的诋毁,程思义怔了怔,怒气反倒顿时消除了许多,默默凝视着张永缓缓后退了两步,冷不丁地阴笑起来,“你是说司礼监掌印公公刘瑾?呵呵,呵呵,我明白了。你们想让我去跟他斗?想让我去做炮灰?呵呵呵呵…”程思义不停地冷笑着,仿佛那是个千古奇谭。
就算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又如何?对手太强大了!根本是鸡蛋碰石头!
张永依旧一脸波澜不惊的样子,摇摇头,“不是你想得那样!刘瑾这些年擅权专政,皇上其实早就有所察觉,近来越发容不下他了。而且,皇上早有为战功赫赫的泾阳候平反的想法。当年老伯爷虽说放走了安化王的妻女,毕竟成功镇压了叛乱。就算功过相抵也不该被下召狱罪及家人。”张永显然是朝廷派来的说客,只是朝廷这潭水太深了,搞不好好处没捞到反倒身败名裂,被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况且,他早已习惯了程家二少爷的身份,过惯了自由自在的市井生活,也并不媳什么伯爷世子的头衔。
“谢张公公美意!恕草民人穷志短,没那么高远的志向。若要匡扶社稷,您还是另择高明吧!时辰不早,您,还是请回吧!”程思义抱拳呵呵一笑,打算送客。
“哦?世子爷对报仇不感兴趣的话,那一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张永阴柔一笑,从袖中掏出一卷话本放到桌上,接着又拍了拍手掌冲门外高喝,“把带来的见面礼呈上来!”
不一会,门外两名随从一人抱着一布袋苏合香走进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