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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出了一片金光灿灿的金叶子夹在修长指间。
独孤旦强忍欣喜,有些战战兢兢地接了过来,和另一片金叶子仔细放入腰带内的暗袋,和她唯一的财产──五两又二分钱银子──在一处。
她和阿娘原有的簪环玉佩都在这些年打点下人及延医吃药中尽数耗光了,可怜堂堂平安侯夫人和嫡长姑子,处境远比下人还不如。
思及此,她眼神不由一暗。
男子微眯起眼,深深地打量着她。
仿佛现下才想起,值此冬夜,荒山野地,她一个小小弱女子在此处做甚?
若非她脚步虚浮,下盘无力,一看就是身无半点功夫之人,他几乎就要怀疑突然出现在此处的她,是否和狙击暗杀他的那批杀手是同路人了。
“你叫什么名字?”话一出口,他也暗自一惊,浓眉揪成了死结。
“阿旦。”不只问的人很冲动,答的人也挺随意,还抬头对他咧了个不知死活的傻呵呵笑容。“我叫独孤旦。”
高壑突然很想抚额叹气。
今夜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下一刻,他猛然站了起来,手朝她一摊,冷然道:“餢鍮。”
“给给给。”她手忙脚乱地将塞在胸前的八只餢鍮掏出来还给他,他接过犹留有她身体温度与香气的餢鍮,不知怎的迟疑了一下,刚硬俊朗脸庞有一瞬的复杂,又像是此时此刻才发觉了她脸上东一道西一道惨不忍睹的细细划痕。
她瞥见他紧紧盯着自己时露出的深思之色,心猛咚了一声,慌忙摆手道:“没有了没有了,我真的全都给你了。”
高壑愣住,嘴角微微一抽。她那是什么反应?他长得像穷追不舍的饿死鬼吗?
独孤旦莫名其妙被他狠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