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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恍若不见,因为他注意到了躲在柜台角落的店小二乙,他──她──白净小脸上露出的一朵笑容……是种活似小老鼠偷吃了一大盏灯油的窃窃贼笑。
而他没发觉自己嘴角竟也不知怎的微微上扬。
下一刻,酒楼大门外蓦然响起一声凄厉如杀鸡般的尖叫──
“啊啊啊……”
外头骚动更大了,闹哄哄的,不知发生了什么天大乱事,只听得女子尖声惊叫和一迭连声的哭骂,搞得马儿也受惊嘶啼了起来,一时场面更乱。
“快走快走!本皇妃不要在这肮脏地儿住了,来人啊!快、快抓走,抓走啊……”
趁乱偷偷挤到喜车后头,挖破一小孔塞了数只耗子进去的小二哥身手灵活地钻回人群中,余悸犹存地拍了拍胸──还好还好,幸亏昨晚在后巷泔水桶发现的那一窝耗子还来不及药了去,今儿才能派上大用场。
阿旦说得对,果然招没有阴不阴损,只有好不好用啊!
而在一阵鸡飞狗跳、人仰马翻之后,但闻大队人马催赶着驶离了酒楼,喧闹声渐去。
“噗!哇哈哈哈哈……”多年来宅斗中被无数阴招阴了的独孤旦,今日总算倒打一耙出尽恶气,缩靠在柜台角落忘形地笑得东倒西歪,只差没捶地了。
该!叫你爱扰民!叫你瞎显摆!
独孤窈呀独孤窈,你这怕耗子的性子还真是十五年如一日都没改,嘿,没改得好呀!
高壑就这样看着她笑得龇呀咧嘴,全无半分女子形容可言,良久后,终于低声吐了两个字。
“傻妹。”
是夜。
高壑修长身躯伫立在窗边,黑眸凝视沉沉夜色,忽尔远方一声鹰啸隐隐而来。
他轻扬铁臂,倏然间臂膀一沉,上头已稳稳站了只喙利眼厉的黑色鹰隼,这头猛禽双翼微抖敛起,随即亲密地蹭了蹭他。
高壑宠溺地点了点它羽色乌黑油滑的脑袋,冷峻脸庞有一丝柔和,低声道:“司,帝都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