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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悼念逝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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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林随着沐染晴到了祠堂,沐染晴感觉到父亲的身体越来越抖,就好像在下一秒就会散掉一样,挽着沐林的胳膊不禁更紧,沐林感觉到了来自沐染晴的安慰,嘴角不觉微笑,心里也更踏实了,可当祠堂的门一开,沐林还是忍不住泪流了,此生的心中至爱,没有因为自己的宠爱而陪伴在身边,反而招来了杀身之祸,自己心中有无限的愧疚,若不是顾及女儿,他早就一头撞死随妻而去了。.

“清风,为夫来看你了,你还好吗,”沐林的声音有些颤抖,“清风,你……”沐林渐渐抽泣起来,沐染晴看到这样冷峻高大的父亲竟然也会有如此难过的时候,心中不觉一痛,眼神却越来越坚定,‘自己一定不能让爱自己的人受伤,沐林静静的坐在琴清风的牌位前,静静的诉说着沐染晴感觉到父亲的异样,便退出了祠堂,这样坚强的父亲一定是不希望自己看到他狼狈的样子,与其尴尬的呆在那里,倒不如让父亲一次哭个痛快,压抑了许久,父亲心中早已是千疮百孔,痛苦是他唯一可以释放的方式。

沐染晴刚走出祠堂,可儿迎面走来,朝祠堂里望了望,“小姐,刚刚二姨娘叫了二小姐去了房内,二小姐心肠恶毒,恐怕会对付小姐,小姐可要小心了,”

“哼,我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只会隐忍的沐染晴了,绝不会再让别人骑在我的头上了。”沐染晴一脸愤恨,虽然与沐景琳没有太大的交集,甚至就只是在七八岁时见过几面,这个妹妹却让自己记忆深刻,只不过十几岁的年龄,却也敢联合江湖势力来刺杀自己,为的不过是跟自己从小便有婚约的凌王,对于未婚夫,不管沐染晴怎么回忆,始终都找不到关于凌王的丝毫讯息,甚至是模样都不曾见过,或许就连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可能都不屑于这让世人羡慕的婚约,甚至是厌恶,更不曾有期盼。

但对于其他人来说,这抽约可谓是天赐的恩惠,帝都多少少女挤破了头想要嫁给凌王,这不单单只是凌王是帝都三大公子之一,风华绝貌,更多的是他有皇帝的宠爱,还有一个圣宠不衰的母妃,东朝国无皇后无太子,却有皇贵妃有凌王,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要不是皇贵妃出身低微,不然早就封后了,凌王便是太子,虽然只有一步之遥一字之差,可是在两个当事人眼中,那就是天壤之别,这些年私底下的小动作也是不少,可皇帝依旧按压下来,不做任何表态,似乎是在逃避什么,或者是等待什么。

自沐染晴将自己封闭在院中,这个所谓的未婚夫频频上门问候,可都被可儿挡在门外,让沐染晴不懂的是,这个本来就不愿意娶自己的人,对这桩婚事极其不满的凌王,为何会如此频频的看望自己,在外人看来,凌王关心未婚妻,对王妃如此深情,可在沐染晴眼里,他似乎是不得不来却也是欢喜的。.

既然不愿来为什么还会很高兴?

“哦,原来如此!”沐染晴一拍腿从冥想中惊了回来,终于想通了,为什么凌王不愿来看自己却一脸的欢喜,为什么沐景琳会不惜身份雇江湖势力刺杀自己,原来,这两人早就苟合一起了,只是碍于身份,又有皇帝赐婚,两人也只能是暗地里用劲了。

沐染晴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要果真是这样嘛!那就让长姐帮妹妹一把,’可儿看着一脸奸笑的小姐,心里不觉咯噔一下,这又是谁要倒霉了,两人冥想之际,沐林从祠堂里出来,双眼通红,一看便知是痛哭过,沐染晴却在沐林眼中看到了一丝欣喜,沐染晴嘴角微翘,欣慰一笑。

抬脚上前,挽住沐林的胳膊,“父亲,去风染轩用膳吧!”沐林诧异的看了一眼沐染晴,随即微笑点点头,沐染晴当然没有错过父亲眼中的诧异,也知道父亲为什么诧异,自己也当做没看见。

父女二人相携走到风染轩,厨娘与翠玲早先一步回了风染轩,二人坐在亭中,翠玲和厨娘则是在外院守着。

一个丫鬟匆匆跑进二姨娘的房里,“慌什么,”二姨娘见丫鬟莽莽撞撞的跑进来,眉头紧皱。

“都看到什么了,”二小姐沐景琳追问道,丫鬟一字不差的道来。

“娘,你担心什么,还不是那样,一个贱蹄子而已,成不了气候,更何况,女儿还有凌王呢?待时机成熟了,凌王向皇上请了旨,女儿便是凌王妃,也是以后的皇后了,”沐景琳一脸傲气,好似所有人都是她手中的棋子。

“我的好女儿,这婚约岂是说退便退的,好歹那贱人也是嫡系的,”二姨娘对自己的女儿十分的好,未曾见过沐染晴时,心里便是女儿是最美的,自打见了沐染晴,自己心里也有些迟疑,自己心中深知容貌代表着什么,“更何况,那贱人的容貌不在你之下,万一凌王……”

“娘,你说什么呢?凌王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呢?”二姨娘看着你、满脸恼怒的女儿,心底不觉一阵叹息,唉,男人都是一个样,喜新厌旧,最看重的就是外表,谁会甘心去娶一个丑陋的女人呢?

“我倒要看看那个贱人究竟有什么能耐,就让娘你如此闹心,”沐景琳拽着屁股走了出去,二姨娘见拦不住女儿,随即跟了上去。

风染轩中,父女二人端坐凉亭中,沐风袖中的双手不断颤抖,眼神不时地看看沐染晴,沐染晴当然也能感受到那股温暖的目光,“女儿久未出风染轩,也未曾关心过父亲,女儿不孝,”沐风眼神中一丝诧异闪过,随即蒙上一层伤感,自己心中怎么不知女儿会如此疏远,可是自己……唉。

“你能好好的,父亲心中就好受了,父亲失去了你母亲,断不能再失去你,”沐染晴嘴角微翘。

对于这个父亲,沐染晴心中还是非常喜欢的,虽然不是沐染晴本人,可是他对沐染晴还是很好的,只是沐染晴心中似乎有芥蒂,并不喜欢接触这个父亲,不知原本沐染晴心中的芥蒂,到底是什么,自己在地府呆的时间旧了,连心灵也早已变得冷血无情,可那也只是对地府里的饿魂,这个出现在自己生命里的父亲,似乎让自己尘封许久的心,有了一丝裂缝,“厨娘的手艺更胜从前了,父亲尝尝这汤,对父亲身体可是好处呢?”沐风看了看沐染晴推过来的汤,抬头看了看满脸期待的沐染晴,随即端起仰头喝下,接着汤顺喉而下,一股暖流冲向全身经络,沐风隐隐的感觉自己要突破,满脸诧异的看着沐染晴,而一旁的沐染晴只是淡淡的看着父亲,看到父亲满脸的惊异,不禁莞尔一笑,随即招了招手“可儿,老爷有些疲惫了,扶老爷到静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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