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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净中横生一点妖佻,很是耐看。
林月见将面具拿在手里,轻轻比在眼前,声音温软得像是未出嫁前那些云朵一般的静好岁月:“这一朵桃花可真好看,只是师傅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一张面具?隔着一张面具看人,岂不是看不清也猜不透么?”
李君同的卷头不由自主握紧了些,目光在看向苏以归,竟有几分愠怒。
苏以归在桌子的另一端喝着酒,许是酒喝得多了,气血上涌,他忽然抬起头,森手将林月见手中的面具夺下,语气也渐渐急切:“张玉婉喜欢梅花的事情,连我都不曾知道,你有事如何知道的?月见,你为何要故意误会我的意思?!望林望林,我姓苏,你姓林,我不信你不知道这个名字的含义。”
“那师傅是要我怎么办?君同就站在那里,你难道还想要我应和着你的意思去组织言语?”林月见的回答却分外强硬,使得苏以归一时语塞。
李君同的花雕也已经上了桌,他握起一只酒杯,却久久没往里面镇斟一滴酒。只小心的藏在实木屏风后面,紧紧看着苏以归和林月见的所有动作。
婚后她与林月见的相处在他的小心翼翼之下算是十分融洽,可是他并不敢确定林月见是否将自己放在了心上。就像是这两年,林月见脸上虽然一直挂着恬淡的笑,可是他并不能从那笑容里面判定出她过得很快活。
他想,不论今日苏以归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他都一定会把林月见带了州刺史府,可若是林月见回到州刺史府后经过冷静思考,仍旧坚持要随苏以归而去,那他便不再阻拦。
苏以归唇角微动,使得下巴还不算长的胡须轻轻颤动:“月见,师傅这两年过得一点儿都不快活。且不说族里事事都要我亲力亲为,朝堂上党派倾轧尔虞我诈,光是猜测圣上那一份阴晴不定的心思,便叫我疲惫不堪。”
“至于张玉婉……”苏以归顿了顿语气:“同她成亲,本也只是权宜之计。张那时侍郎正获圣宠,谁与他亲近谁便能平步青云。可是月见……”他看着她,第一次露出了迷惘的神色:“月儿,师傅过得不开心。”
“你最爱桃花,可是花开再好也不过一季。”他指着手边的面具:“可是我将它好好地雕在这面具上,红玉不碎,桃花不败。月见,你可愿现在跟我再一次的浪迹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