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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得仿佛不着人间烟火。他一手提着止邪剑,一手伸出来拉我,我却只是取过他手里的止邪剑,面无表情道:“孟泽,你该唤我一声神君。”
他本就雪白的脸庞瞬间没了半分血色,眼里更是漫过无尽哀伤:“神君。”他顿一顿:“青璃神君。”
峣峣者易折,皎皎者易污。孟泽的倾慕太过纯粹也太过厚重,实在不该浪费在我身上。我转身,快步跑到诛仙台边一跃而下。
我能爱的人只有一个,所以注定对不起他。既然这辜负是命中注定,便让它直白些吧。
诛仙台的戾气确实非其它地方能比,越往下,我便越难动作,只得放出隐藏的神力与之抗衡。可神力又太过强横,一出来便突破了层层戾气,直接将我送到了人间。
双脚落地的时候,我听到遥远云际有东皇钟一十八响,不知说的是我,还是梵央。
停脚的地方是个湖泊,湖泊中间有个小岛,岛上树木葱茏,看着倒很奇特。并未起风,湖中水纹却微动,止邪剑也在手中低吟,我收起神力,湖中水纹便静了下来,然而止邪剑的低吟并未停止。
止邪这是,在提醒我什么?又想到未梳提醒我要拿回止邪剑,我便更加确定,止邪能助我寻到梵央了。
我在湖边站定沉思,片刻,有个打樵人扛着一担木柴经过,他多看了我两眼:“姑娘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不安全的。”
“不安全?”我笑,兴致来得更高:“如何不安全?”
“嘁!姑娘你是不知道,从前沉日大陆不是被晋国统一过?鲁国被晋国攻破王都的那天,这湖心的岛起了大火。自那以后,每隔百年,这小岛就要自燃一回,届时方圆十里的人都要出远门避开这不祥之兆呢。算一算,这又是一个百年了。”打樵人讲故事的表情相当丰富,倒是有些叫人忍俊不俊。
我笑道:“多谢你告知,我这便离开。”
我随他到了小镇,镇上果然没什么人,偶尔见得三两个,都是背着包袱行色匆匆。我问打樵人为何不走,他面上一丝苦色,却又憨憨笑道:“母亲病了,走不动。”
想他是个孝子。我掏出随身的仙丹给了他一颗,他有些好奇,仿佛不大能相信一个路人手里会有什么灵丹妙药。然他没有更好的选择,便端了水喂他母亲把仙丹吞下去。不一会儿,他母亲便下了床,跪在我身前直叫恩人。
我倒不需要报恩,我只需要找一个能让我住上几天的小屋。打樵人带着母亲离开,临走前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虽然这干净并不在我所认同的范围内,但人家毕竟是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