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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止如饮剧毒,嗓子里蔓延一片腥苦。莲迟渊看见夙止瞬间红了的眼眶,不由自主的抬起手,冰凉的之间抚上她眼角,“不许再,在我面前掉泪。”
“好。”
像是感觉到夙止无尽的悲伤,莲迟渊的眼前开始恍惚起来,他望着夙止渐渐在眼中消失的脸,第一次感觉到无尽恐惧,濒临失去的恐惧一点一点靠近他的心。
想开口。想说话,想让她不要胡闹,想让她不要离开。想告诉她,纵使天塌了,他愿意替她扛。
“夙止。”张了张嘴,单单喊出这二字。
夙止轻轻接住莲迟渊倒下的头,万分怜惜的放在桌上。指尖不自觉滑过他脸上精致的线条。
“我喜欢你。”从很久很久之前,久到连我分不清是何年岁的时候就喜欢你。我喜欢你,或许是从你在启山救我于兽口,或许是据我于千里之外,或许是和你起剑弄舞,或许是共饮同一杯熏茶,或许,是你见过我最真实的样子,见过开心的我,难过的我,清醒的我,酒醉的我。或许,在你知道亦或不知道的时候,冷脸的时候,宠溺的时候。或许只是你愿意让我信任的那一瞬间。
我喜欢你,一个来历不明,沾染了无数祸端却身为你小小婢女的我。
喜欢着你。
红灯散光,清风送情。
已经赶回来的路西和白竹正巧看到这一副,五雷轰顶的画面。
夙止起身对白竹和路西完了弯腰,将眼泪咽进肚里。“殿下喝多了。白竹你好生照顾殿下。路西你跟我来,殿下有事交代给你。”
说不清原有。那二人虽然心有余悸,却着了魔一般乖乖听话。
依旧是那个让夙止沦陷的小树林,仿佛还飘散着莲迟渊怀中的温热。
从怀里掏出锦囊。夙止不由泛苦,她不恨花颂。花颂骗她,她又何尝没有骗花颂。她精心和白竹做出一个连白竹如此眼力都察觉不出来的锦囊,为了防止有人暗中来袭,却不想落进了花颂手中。真乃可笑。
“这就是奉天望而不及的锦囊。我无力守护,能守护的人只有你。”
“夙姑娘可是说笑。这等重要之物,岂是我能拿的。”
“这是殿下之意。虽然相处时间甚短,但我相信,你比白竹更能胜任。翌昼统召君莫问向来没有人能寻到影踪,你十一国熟知,头脑聪慧,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查到我所中之毒的细微末节,找君莫问对你来说,比起我事半功倍。暗号我只说一遍,你且记好。”
“君问天下何其有,若有若无方是真。”
路西被眼前女子震惊。他从未想过那个和她闹玩笑,半分不正经的女子竟在得知自己之事要被揭穿,承受无倔果,甚至知道自己所中血瑰之毒时,还能如此从容镇定。条理不乱。
心里挣扎开来。他早已经在方才就注意到殿下并非酒醉,莲迟渊从不会酒醉。必是夙止动的手,想以自己之力挽回翌昼之损失。夙止也必定知道他们早都知道她动的手,之所以找这个理由,无非是给他们台阶下。
路西本不喜欢夙止,却现下有一丝不忍。但夙止所言也并无道理,比起一个没有了锦囊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来说,能阻止流鸢和苏孤容联盟再好不过。
“夙姑娘可想好了。”路西沉着脸道。
夙止又扬起那抹熟悉的笑意,“无需想。你是个聪明人。定知道为了我一个区区婢女而失去万千战士最锋利的护命刀剑,是何等愚蠢行为。”
路西咬了咬,像是被夙止蛊惑了一般,心里不忍更为加重。“夙姑娘不必担心,虽说石原精锐兵器甚好,但翌昼还有渠道取得此兵器。莲殇殿下的精兵已经到了城外,纵使不得不战也能安全回翌昼。”
夙止听闻笑声如银铃,悲苦却欢快。“夙止不过低等婢女,所凭之物不过锦囊。若不是我擅做主张,与殿下不相认,若不是我忍不下一时之快招惹苏孤容。若不是我聪明反被聪明误让流鸢暗生情愫,若不是万事因为我。又怎会如此。翌昼的每一个士兵都是一条生命,都有子女父母。他们的鲜血是要撒是为了保家卫国,何为我一个区区女子?若今日开战,恐怕夙止日后在睡不安稳。”
路西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好一个伶牙俐齿。
“况且,我所中之毒没有解药对吗?苏孤容既然费尽心机逢场做戏,想来个一箭双雕,得到我必定有她想要的。我不仅不会给她想要的,还要将他奉天搅得永无安宁之日。”像一只狡邪的狐狸,转瞬即逝。
带路西反应过来,夙止早已扬长而去。手中锦囊灼热的厉害,像干了亏心事一般将锦囊藏好,敛神回去。
夙止不请自来的找上苏孤容和流鸢,流鸢有些心惊。苏孤容却一脸理所应当。宴会人多眼杂,三人一前一后离席。
清风亭。清风亭是少有人来的荒凉亭子,相传许多年前在这死了个缤妃,夜夜闹鬼不得安宁。久而久之也就荒废。
“奴婢给太子,流姑娘请安。请恕夙止无理只请。”盈盈一拜。
苏孤容浅笑。流鸢只觉心中刺痛。她不想听接下来的话。
眉眼一抬望向流鸢,那双眼睛。正是这双眼睛,流鸢眉头紧蹙盯着夙止,“你是谁?”
“初识。”夙止丝毫不做迟疑。
流鸢摇头,“你。”
“流姑娘可还记得,初识曾说,定有一日会来像流姑娘请罪。现下正是为流姑娘请罪。夙止欺瞒劫持流姑娘之事,迟渊殿下并不知晓。一切都是夙止自作主张。守城之事也是夙止一人所为。夙止扮初识大乱守城,殿下也是护流姑娘商货之时认出夙止。”
苏孤容笑的一脸散漫,“你倒是揽的一干二净。”
“太子所言差矣。一人做事一人当,夙止确实不择手段劫持了流姑娘,乱了守城。与他人无关,若太子想细细追究,怕是不妥。望殿下三思。”夙止对上苏孤容视线,云淡风轻的说。
苏孤容面笑心里却将夙止这个伶牙俐齿恨之入骨,她无非变着法告诉苏孤容,启山之事大家也心知肚明。细细探讨起来,翌昼奉天石原定会陷入大乱。
流鸢心里挣扎万千,夙止当初欺她骗她,现下却将她的责任脱了个干净。若夙止不肯请罪,事态会愈演愈烈,但现在夙止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要想在因为此事追究更深,怕是吃力不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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