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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的一双腿搁上床,拉出折在床铺内侧的棉被准备为她盖上时,正好对上她甫睁开、视线仍然模糊的双眼,而她正抬手揉着。
“别,对眼睛不好。”眼睛折磨坏了,连穿针线都吃力,届时后悔已晚。
“几更天了?”她止不住睡意,猛打呵欠。这样也好,正好遮掩她的羞怯。
“梆子过两声了。”蒋负谦坐上床沿,替她松开发髻,以指梳顺拢好,再拨到胸前,拧来一条布巾,轻轻为她拭脸。“擦完脸再睡会舒畅些。”
“我自个儿来吧。”这不是妻子该做的事吗?怎么反过来由丈夫服侍她了,明天一定要改过,要比他早起晚睡。杜晴蜜接过布巾,拭完脸,睡意顿时全消。
“你户牒给我吧,我明早送姊姊跟姊夫下山,顺便到官府把入籍的事办一办。”赶快把关系定下来,以免夜长梦多,担心又有变故,
“龙夫人要离开了?不是才刚来吗?”还以为会在鸣台山住几天好观察她呢。
“他们是要往福州,顺道过来一趋罢了。”来看看他信中所写的杜晴蜜长什么样子,也没什么要紧事。他跟姊姊稍微聊了一下,姊弟俩很多事不需要太多言语解释,都能大致了解彼此的想法,他愿意定下来,姊姊就很开心了,不管他要娶什么样的姑娘,只要他喜欢,姊姊就支持,而且待愈久,姊夫话题就愈紧缩,几手全绕在铺货鸣茶的事,不只他,姊姊同样认为早点离开的好。“放心,姊姊对你印象很好,很支持我们两个,还说鸣茶就交给我们打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