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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懂个中暗喻的大有人在,还一脸好奇跑到东方展言面前追问:“你真的喜欢那个一点都不小的余小小?”
“谁喜欢了!”东方展言狠狠瞪了发难的家伙一眼,才回头看近在眼前的憨傻公子哥儿。一起玩乐了这么大段日子,他还是没记住对方的名。
“可不是么?谁会喜欢上那样的姑娘。”发现气氛不对,有人赶紧跳出来打圆场。“女子首重四德,妇德、妇言、妇容、妇功——那余小小怎么看都没有,尤其是妇容——谁会放着像王家小姐那朵纤柔娇花不要,去挑一棵参天大树,你们说是不是?”
天差地别的比喻逗笑了在场自以为风流的公子哥儿们。
东方展言没有笑,但也没有说什么,静静地看着眼前已经一起厮混了两三年的同伴,愈发觉得自己似乎来错了地方。
仔细想想,眼前这些人,他连谁是谁都不知道,仿佛自己从来不曾与他们有任何交集,他葚至想不起来当初自己是怎么遇上这些人,又怎么会跟他们一起游山玩水、到处厮混?
强烈的违和感让他更懒得与众人应对。
他到底在做什么?过去的日子——模模糊糊得连一丁点可以拿出来自豪的记忆都没有!
那天离开余人居之后,东方展言发现自己的日子变得十分难过。
满脑子绕着那天离去前余无缺对自己所说的话。
不过就是短短的几句话,没有语重心长的劝慰,不是苦口婆心的教训,只是个局外人的平淡言论,却如千钧重般压在他心头无法或忘,以至于他这些日子过得恍恍惚惚,整个人像掉了魂一样。
等到他被这种情绪缠到不耐烦,应玩伴邀约出游想转移注意力时,看见玩伴嘻笑纵乐的表情,又感到莫名地愤怒。对玩伴的纵情欢乐、对日子的浑浑噩噩、对看到的一切一切,他只有愤怒,愈来愈多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