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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有什么打算？”
“继续带着依依去国外治病。”
“好好照顾依依。钱方面，不用担心。”
戴碧雪眼里流露着一些尴尬，“够花了，就行了。求太多，争太多，到头来，什么也带不走。”
“你说得对。也许，我们都不自觉在陷进了一些怪圈。这怪圈，只会把我们都勒得死死的。”乔诺轩也若有所思地说。
“没关系，你们都还年轻，还有机会走出来。”戴碧雪有气无力地说。几天不见，她又老了许多。
突然，有三个人迎面而来。
戴碧雪不可思议地看着走在中间的人。那是，乔诺涵吗？
他的手被靠着手铐，垂头丧气。
“诺轩，他，他是诺涵吗？”戴碧雪有点不敢相信。
“是，我帮他申请了，监狱特批他来拜祭的。”
“太，太感谢了。”戴碧雪声音有点颤抖。
两个便衣押着乔诺涵走了过来，到了夏顺天的墓前，才帮他解开了手铐。
乔诺涵盯着夏顺天的墓前看了半天，脸上表情非常复杂。
“涵儿，你应该叫他一声爸爸。他这辈子最遗憾的事，就是听不到你叫他一声爸爸。”戴碧雪低声说道。
乔诺涵跪在墓前，磕了三个头，他想说点什么，却说不出来。他匍匐在地上，浑身都在颤抖着。谁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始终，他还是没有喊他一声“爸爸”。
“乔诺轩，他是你的舅舅，也是你的杀父仇人，你真的可以原谅他吗？”乔诺涵一边跪着，一边问道。
乔诺轩苦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但是都无所谓了。对了，你应该很快可以出来了吧？“
“是啊，还有半年。”
“坚持，半年的时间，很快的。”
“出来之后，我想把我的姓氏，改成夏。”
“我说过，随你。”
“也许到那个时候，我再来拜祭我的亲生父亲吧。还有半年，就当是我为他坐的牢。”
“好。”乔诺轩有点不忍。
乔诺轩还是没有站起来，仰着头对乔诺轩说，“谢谢你，表哥。帮我处理他的后事，还帮我妹妹联系了治病的事。”
乔诺轩有点不习惯乔诺涵对他这样的称呼，他无奈地笑了笑，“应该的。依依也是我的妹妹。”
乔诺涵这才站了起来，他看了看戴碧雪，“我走了。妈，我要回去了。”
“涵儿，妈妈有空会去看你的。”戴碧雪一脸不舍。
“保重身体。”
乔诺涵说完，主动伸出手，让警察铐上手铐，随着他们大步地走着离开了。
乔诺轩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他在想，这一场二十几年就开始的闹剧，终究是要落幕了。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赢家？是他自己吗？也许，表面上算是吧。只是，他也付出了不少的代价。如果可以让他选择，他只想选择和她，平静地过一辈子。
但是现在，他还能不能平静地和她过一辈子？会不会成了奢望？
他一边走着，一边陷入了沉思。一不留神，居然在石阶梯滑了一个趔趄。
练风将他扶住了。还好，宋沐歆和戴碧雪走在前面，没有发觉。
“真的不要紧吗？你就准备这么耗下去？”练风冷冷问道。
他看着宋沐歆的背影，目光悠远，“但是，我真的舍不得。”
练风的神情很是严肃，却不再多说一句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