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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能够给你。”
那一支银簪上面的角落里还刻着一个“琬”字,而安随的那一支上面刻着的则是“随”。
新智犹豫了一会儿,便收下了这一支银簪,“奴才会好好留着的,权当做是当年的一个念想。只是可惜,当年的念想终究也是妄想。不管她有没有成为婉仪,都是一样的结果。”
安随没有安慰他,这世上需要安慰的人太多,新智也好,她自己也好,都只是那些伤心人中的一个罢了。对于这个世界算不上举足轻重,不过只是卑微如尘埃罢了。
新智沉默了一会儿,便抬起头来,喜怒不形于色,连情绪都不会自己的,这一点,新智已经逐渐练就了。他指着安随怀中抱着的画问道,“那姑娘手中抱着的这幅画又是为何缘故呢?”
安随看了看怀中的画。
那是陆言离宫的时候留给任琦琬的画,安随本以为任琦琬不会再留着这画了,却不想任琦琬存留得很好,将它放入了最珍视的箱子中,珍藏了那么许多年。
“这是一位友人的画作,我也从来没有想过它辗辗转转还会留在这里。”
新智需要一个念想,旁人又何尝不是,也许这也是任琦琬的一份念想,念想从前的时光。
新智微微垂下眼帘,很好地掩饰了他眼神中的一丝落寞和不自然。他想,如果当初任琦琬没有成为后宫众多不得宠嫔妃之一的话,也许会待到年满二十五,然后出宫找到另一个,而那一幅画的主人也许会是最好的选择。她是那么珍惜那一幅画,可是不论如何,她都是要投入另外一个男人的怀中的。
那么她留在宫中成为妃嫔似乎也不是那么令他难过了,至少这么多年远远望着,也成为了最奢侈的坚持和守候。她有她的骄傲,他自然也有他自己的。
其实如果她想要得宠,她可以来找他,不管为了什么,他都会帮。可是她最终都没有求过他,他也没有帮过她。
安随拍拍新智,“我该替她谢谢你,新智!”
新智惨淡一笑,“不必了,她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送她最后一程的人就是奴才,奴才是看着她走的。”
她有的也只有感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