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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助澜之效,可除却一日三餐夜宵加点心的时辰外,赵妃子都忙着跟最严厉的宫嬷学习规矩和宫务。
宇文堂为她安排的先生,居然是他的心腹谋士诸阖。
赵妃子一看到这个笑得好不慈祥亲切,眼神却精明睿智的老谋士,又听他说了几个战国时君臣相疑与嫔妃相妒的故事,立刻就拜倒在他老人家的文士扇下,连点心时间也给排开了,为的就是要多上一会子课。
对此,始作俑者的宇文堂却莫名有些不是滋味。“爱卿,孤的爱妃好似崇拜你多过崇拜孤啊?!”
诸阖被口水呛到,嘴角微抽。
君上,您这吃醋的口吻不要太明显好吗?
然就在赵妃子忙着蜕变的当儿,此刻的后宫却呈现一种极其微妙的状态。
在君上大发怒火,太后遭禁咸安殿,赢太宰入宫求情未果后,整个后宫足足有大半个月安静如陵墓,再无人敢在此时冒出头来自寻死路。
可是眼看着宇文堂前朝后宫动作频频,士族贵胄朝臣们越发不安了起来,本就被父兄当作邀宠棋子的嫔妃们开始接到了家族中的请见牌子,或明或暗地频繁互通消息。
她们共同得到的一个命令便是——尽早侍寝承恩于君前,无论使出什么样的手段,都要蛊媚君上的身心,最好的是能蒙受雨露,得孕皇子。
只是宇文堂向来不近女色,这些年来想爬床的嫔妃美人不是被打入冷宫,就是尸骨无存,手段毒辣毫不留情,所有嫔妃几乎吓破了胆。
然,还是有人信心满满的。
位于西翼的宛然殿中,当朝太傅之女的文子衿轻轻地吹干雪笺上,那一手端丽秀致簪花小楷墨字,递给一旁的侍女,沉静地道:“去,代本宫求见君上,就说本宫日前搜得半部古穆子手抄兵书,想敬献于君前,不知君上可允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