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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而有些发红的脸蛋儿和睁圆的黑豆一样的眼睛。
“公子说吃完饭别忘了去药浴,浴室在书房隔壁的屋子里,你自己去,别指望我会伺候你。”
青碧落下宣言,跑到屋中搁下饭筷便跑了出去,忘生没理她,关上了门,闷着腔满心郁结的用了膳。
药浴过后出浴室时,看到苏白玉在不远处的前方立着。
雪白衫,俊美面,手执折扇,衣衫飘炔而轻盈,远山雪莲般净而不染。
他听到身后动静,回过头来,“我观天今晚恐怕会下雪,甚为寒冷,我吩咐青碧加了床被褥给阿生,屋中多生了暖炉子给你避寒。”
“你弄这些多余的东西做什么,我一点儿都不冷。”
“好,你不冷,不冷”,他笑着,语气又是纵容又是宠溺,“既然不冷就快些回房去吧,起风了。”
苏忘生站在长廊下,苏白玉站在院中,二人遥望相对。
忘生转头便走,白玉也移动脚步,在院中与她平行相随,眼睛始终未有离开过她。
“你不要跟着我”,她声音冷漠,“我还不至于找不到回屋的房间。”
“有一句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夜晚既会落雪,阿生你未免染上风寒便不要出屋了,好生歇着,明日一早我们出衍京。”
忘生停住,没理他,继而加快脚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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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中,果然如同苏白玉所说,屋中暖如三月,火炉子里的火苗烧的正旺,床铺上被褥火红的绣花也看的人心生暖意。
桌上摆着刚刚熬好还冒着烟的药碗,碗旁放着蜜饯果脯甜点。
她心里又开始兀的发闷了。
她仰头喝完一整碗药,苦的她皱紧了眉头,看了眼旁边的蜜饯,她抿着嘴不去动,负气的跑到了床边,一头栽倒了被褥里,闷闷的发出了一声无耐的叹息。
这晚,一直到深夜苏忘生还是辗转难眠,苏白玉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荡来回荡去,脑中一刻也不得安生。
她起了身,披上了外衣站到窗前,一片苍茫而无尽的白。
安静而簌簌飘落的雪花,片片累积,层层覆盖,整个苑子雪天一色的纯净。
果真如他所说,下雪了。
她也像他所说的,待在了屋中,盖上了暖和的被褥,用上了火热的暖炉子,她有些懑恼,打开门便走了出去。
只披了层外衣便朝院中走去,直走到了亭中,望见了石桌上摆放着被自己打掉的画卷,如今好端端卷放到一起,系上了锦缎红绳,静静安放在了石椅上。
忘生走到亭中,拿起了画幅。
“哎呦呦,白天装模作样不拿画卷,欺负我家公子,现在半夜虚心来偷啦?”
青碧的声音响在身后,忘生回身看去,青碧正穿着碧绿色的小袄,戴着斗笠站在雪中,对着她呲牙裂嘴的嘲讽。
忘生闻言,放下画幅,转身道:“这是我的事,哪由得你来管。”
“哼!你知道我家公子他对你好的很,你却不识好人心,欺负他是个好人,你这坏女人!”青碧跑到亭中来,摘掉斗笠,撒落着雪花,“不过呢,你也别得意,等出了衍京,公子遇见了漂亮姑娘,准把你给甩了!”
“我倒盼着这一天呢!”忘生浅笑,“也可惜了你昨晚特意做出那样的举动,没得任何成果,看来是老天也在帮我,没让白玉发现……”
“你以为公子是傻子吗?公子当然知道你与她同榻,我带你进屋中时他就醒了,你以为今早是谁抱着你回房的,公子就怕吵醒了你,你会难堪不理他,一早凌晨醒了就将你放回去了!”青碧声音发恼,“不然我也不会被罚在这里不准回房一夜,你什么都不知道,坏女人!”
忘生一怔,拿在手中的画卷跌到了地上。
“公子在边疆时情境艰苦,所遭待遇又极其恶劣,但时时刻刻惦念着回来见你,可你就这么待公子的!”
“一到天寒日,公子腿上的箭伤就会发作疼痛,今日下雪又非要将自己屋中的暖炉子拆了给你,我不同意就被臭骂一顿。你呢!你就会欺负公子!”
“公子明知此时留京危险,可又因担心你身子未康复受不得劳累特意买下宅子让你住,每天亲手给你准备药浴,亲手给你熬药,说是怕我心粗手乱,准备的不妥当……”
“坏女人5女人!你这坏女人——!”
青碧恼红了脸,朝着她大叫,喘着粗气。
忘生弯腰拾起地上的画卷,坐到了石桌前,发起呆来。
“对,我是坏女人”,她勾头,“可我若不做坏女人,便就是刽子手,将白玉推向地狱的刽子手。”
青碧看着她,“公子不会在意的。”
“我在意……”
忘生抱住了画卷,端端做到了石桌前,拉住青碧的手,“他让你在这雪中罚站么?”
青碧抽回手,不自然的扭过脸去,“坏女人,不要碰我!”
“那……我陪你罚站吧!”
雪落一夜,苏忘生与青碧,一坐一立,亭中待了一夜,谁也不再说话,只是持续着这样安静的氛围,盯望着雪,飘了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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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忘生趴在石桌上睡着了,第二天,风寒侵体,感冒发烧一起来,浑身开始冷的开始发颤。
她睁开眼时,自己已经躺在了又暖又软的被褥里,额头敷了毛巾。
苏白玉坐在床榻旁,满眼都是担心,“阿生,醒了,好些了么?”
他手中执着白色的青花瓷碗,看到她醒了,放到一旁,伸手去探她的面颊,被忘生转了头,躲开了去。
“我这是怎么了?”她带着鼻音询问,气力微弱,“浑身没一点儿力气。”
“不妨事,染上了风寒,已经找大夫来看过,用了药歇息一日便会无事。”
她抬起眼,“不是今日出京吗?”
“明日再走”,白玉笑,“你放心养身子,路途遥远,难免劳累,待你全全恢复了咱们再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