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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挽歌没有意识到自己心里多么的自卑，在闵冬凡那里得到了痛楚，给她留下了潜意识里的阴影，她害怕所有都是昙花一现，表面上的平和幸福会瞬间消失。
更何况，还是她和纪初尧现在如此尴尬的局面。
浑浑噩噩被拉着拍了照片，纪初尧微微笑了笑，却也不是滋味，这样强手段地拉着方挽歌结婚，就可以把她就在自己身边了吗？
于是那个笑容也是僵硬无比，带着一脸复杂的表情。
方挽歌的表情则是一脸茫然，一丝笑容都没有，像一个陷入沉思的精致娃娃。
接到洗刷出来的照片的纪初尧，看着照片只皱眉，女人这是什么表情？麻木吗？
心里的火蹭蹭就上来了，不过纪初尧知道现在也不是时候，压着心里的火，把照片交给工作人员盖章。
接过照片的工作人员很快就把照片粘在了结婚证书上面，拿起印章来盖章。
就在这时，方挽歌猛地一把抢过只差盖章的证书，“等一下！”
工作人员和纪初尧都愣住了，工作人员不知所措地拿着印章顿在空中，又转眼打量纪初尧的神色，只见纪初尧眼里一丝慌乱，更多的是不解和压制的愤怒。
“纪初尧，我还没有做好结婚的打算！”方挽歌大声说道，手里也下了力。
“兹——”方挽歌手里的证书立马就被撕成了两半。
“方挽歌！”纪初尧看着破碎的证书，眼里一瞬的错愕。
这样的逆转让工作人员也吓住了，这位小姐很是凶猛啊！
“对不起！”方挽歌站起身，拿了包就往外走，看不清眼里的神色。
纪初尧却也没有追上去，他呆愣着看着被方挽歌扔在地上的未完成的结婚证书。
还真的被顾名双说中了吧，这个女人变成了他的克星，从来没有女人会让他有了结婚的念头，也从来没有女人让他想要一直禁锢在身边，而这个女人，来的时候端着一副不好惹的架子，却没有带着家庭背景的恶心傲娇，只有那骨子里的倔强和眼里的凌然，就这样让他动了心。
不愿意吗？
纪初尧不太愿意承认这个结果，明明就差一步了，虽然以前，他只认为那是张纸，可是现在，这张纸代表着，以后他就可以向别人介绍她：这是我夫人，纪太太。
可惜，在最后一瞬，被方挽歌撕碎。
“纪、纪少……”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的工作人员，硬着头皮建议道，“要不我再为您拿一份证书？合照有了，我再给您重新做一次，盖章就可以了……”
“不必了。”低沉的嗓音透着决绝，“下次我们还会过来的，我会让她心甘情愿过来的！”
纪初尧撕掉粘上去的合照，紧紧握在手里，方挽歌，你的倔强里，到底隐藏着什么？！
男人眼里透着势在必得，盯着门外的光，闪着前所未有的认真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