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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活多少年谁又能知?就如这一次,你我都没想着能活着,竟也活着了,说不准哪天突然便又死了,人生苦短,自己活得舒服便好,何必强求那么多?”年画杏眸清淡。
秦江槐眉眼弯弯一带清朗笑意,侧头看她,“有一个问题,我一直很好奇。”
“想问便说,何须绕圈?”秋水清瞳平平静静。
“你到底是不是太监啊?”
年画那细密长睫微眨,看着远处山林,冷然道:“怎地?不信?可要验一验?”
秦江槐看着她那清隽侧脸,淡淡冷然,眼底一恍惚,一时愣了神。
“秦大公子,我与你父做了一笔交易。”年画神情不动,淡声开口。
“什么交易?”秦江槐转了脸,望向空中的雕哥,轻轻响了一声唇哨。
雕哥轻鸣一声回应。
年画徐徐道了。
“什么?凤相让人替了你?”秦江槐蹭的站起身,脸色冷肃,眼底温润春水翻作三九严寒,“他好大的胆儿,竟真当你是死了。”
“就是盼着我死了,他好让人替我,要不然怎会授意莫桑杀我?”
秦江槐双手抱胸,沉声道:“找他算账去,你与我父的交易很好,我支持你。”
“那算得上是用你要挟了秦太尉,你不恼?”年画道。
“那算什么要挟,你要千年人参亦是为了救我,我还得感谢你呢,若不是你向我父要来那千年人参,说不定我便死了。”
“其实得说感谢的是我,秦中候,谢谢你救了我,我年画当铭记你这一份恩。”
秦江槐飒然一笑,“好了,就别肉麻了,我听着浑身都起了疙瘩。”
年画亦站起身,缓缓向前走了几步,“是该如何便如何,这一份情我会还你的。”
声音低沉,不带一丝感情。
秦江槐听得她这般说,眸底闪了一丝意味,不悦道:“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大人啊大人,你……唉,真不知怎么说了,不说了,大人你要怎么做我支持你便是,其余的无需多说,我都明白,都理解。”
他也说不上是为了什么而救年画,见到他危险便去做了,直感吧。
年画负手而立,仰望那高大的树木,金灿灿的阳光从细碎的树叶之间漏下来,洒落她身上,光怪迷离。
“秦中候有心了,我……先谢了。”
秦江槐浓眉微蹙,直觉得这位大人是有心疏远他。
“那我们何时回京?”
“等。”年画低了头,缓步而走。
“也好,在这儿休养一阵子,我方才见那边有个山泉,咱们捉鱼去?”秦江槐回避那些他不爱听的话,雀雀跃试道。
年画淡道:“不去。”
“那游水去?”
“不去,你见过上峰与下官一起游水的吗?”年画眉目冷冷。
秦江槐笑意在脸上荡漾,闪着捉黠,“有哇,你我同去不就是了吗?”
“我想在这林中走走,你若要去游水就自便。”年画向林中走去。
“好吧好吧,我还是陪你吧,一人游水哪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