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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尬色,垂眸不语。
是啊,皇上说得没有错,也许,那个后果是她被砍头。
“姨母死时,手中握了一枚玉佩,是凤爱卿的玉佩,那是先帝赐给下的,他一直佩在身上,朕亦经常见。”景帝长指轻抚茶盏边,轻声道。
年画纤手微顿,把茶盏轻放金丝楠案上,眸光淡淡,道:“这便代表了秦夫人的死与凤右相有关系?”
难道真是凤君晚杀了金素容?金素容可是金太后的亲妹,杀她未免太明目彰胆了。
可如果是,用得着凤君晚亲自动手吗?若不是亲自动手那玉佩怎会在金素容手中?
“可以这般理解。”景帝沉眸。
“皇上有何决断?”年画缓缓倒茶,淡声道。
景帝举盏轻抿了一口茶水,眸光深锐冷肃,浮浮沉沉,“若真是他,朕……不会姑息。”
年画心中冷笑,眸光微闪,“皇上可是在怀疑颜儿?”
兴许很多人会这般想。
“不是颜儿吗?”景帝反问,幽深眸底掠过洞穿人心的寒光。
年画极力控制自己,脊背润湿了一大片,伴君如伴虎,莫过如此,前一刻可以与你花前月下,下一秒可以肃杀挥刀。
因为她曾经是年左相,所以皇帝亦时刻警惕着她。
这便是权,朝堂,后宫。
年画杏眸不动,平寂,看不出任何情绪,红唇轻启,“不是。”
是与不是,说也无用,面前的是皇帝,现在的她只能赌她作为女人在他心中的份量,再无之前年左相时那般的威胁,说到底那时景帝惧的也是裴太后,她没有了那个靠山便什么都不是。
这会儿她才明白兵权何其重要。
景帝看一眼盏中茶,清清绿绿,甚是沁人心神,淡笑,笑得风轻云淡,温雅似月,“既便是,朕也替你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