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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也是情有可原的是不?起码大师兄已把头一个月的解药先行给了你,这也算是给你一个好的交代,再者今日这般冒险救你,你可别不当事儿啊。”
说完看一眼自己大师兄,见他沉静的拨弄那炉火,心底微微有些诧异,大师兄竟不制止自己说那么多,往日的性子可是不许的。
大师兄做事儿向来不愿意解释,哪怕被误会也不会多说,这会儿可真是不一样了,难不成也是因为崇敬颜长卿?
“不当事儿?”颜长卿淡淡讽笑,“我敢不当事儿吗?大元帅亲自救了我,我当然很当事儿。”
“既然当事儿,下次便不要再惹事儿,不会次次都那么幸运,本元帅也并不一定能时时护得了你。”凤君晚眸光看着那方碳寸寸燃烬变成灰,神思有些遂远,清冷道。
“呵,大元帅说得是,大元帅你能护得住谁?”颜长卿冷冷讥笑透着薄凉,亦生着难言的涩楚。
凤君晚沉寂心湖微起了一丝波澜,眸中划过愠恼,猛然抬头,冷冷的看她,讽道:“本元帅要护,可有人让我护吗?有人总自以为是,骄傲自大,你说,让我如何护?说走便走,说不见了便不见了,你让我如何护?”
心底一阵悸痛,如被抽了丝般。
大掌紧紧的握了握,深深的压制那锥心之痛。
颜长卿淡淡半垂眼帘,唇间一抹薄笑,如屋外飞雪那般湛冷,道:“许不是这般吧?是大元帅护无法护,亦无心护。”
凤君晚一瞬不瞬的看她,心底浮浮沉沉,直后悔方才没有查看那伤口。
三水见二人话不投机,忙呵呵笑道:“长卿,这事儿都过去了,你好好歇着吧,我与大师兄下楼了。”
凤君晚将手中火钳一掷,“哐”一声落在火炉子里,蹭的站起身,甩了衣袍,转身走出屋。
颜长卿素眉微攒,道:“我不在这儿歇息,我回原来的厢房。”说完便掀被要下榻。
“你若下了此楼,我便打断你的腿。”凤君晚那冷冷的声音伴着他下楼的脚步声传来,似冰棱敲人脑。
三水心底发了颤,扶了颜长卿道:“长卿,就在这儿歇着,外边怪冷的,别折腾了。”
颜长卿刚要伸下榻的腿缩了缩,看了看三水,眸光微闪,“那三水你在外屋歇着,陪我。”
这是送羊入虎穴啊。
“我……”三水犹豫。
“三水,你给我滚下来。”
“来了来了。”三水哪敢多留,脚底抹油似的往下奔。
颜长卿暗暗咬牙,起身走到外屋把门关好,小心的扣了门扣子,这才放心回榻躺下。
思绪纷乱,辗转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