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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莲心让长六截下找糸阑珊的人,再加上邪续刻意封锁消息,此次前往北冥国便没有糸阑珊,她也不知晓天长师兄出事。
祥瑞城外官道上,五匹颜色不一的骏马正飞速离去。
最前面的是一身黑色的长六,他负责引路。
中间并排着两匹骏马,一深褐色一枣红色。
枣红色骏马上一身白色短打装扮的卓天意又重新戴上了面具,一头墨发用发带全部束成一个髻,乍眼望去雌雄莫辩。
原本该坐在深褐色骏马上的战莲心不知去了哪儿,换成朔尘缘坐在那匹马上,黑色披风整个将他罩住,密不透风。
双易、东南并行最后。
阜禹、南北二人则驾着马车前往北冥国,为了不拖延时间与长六几人分开而行。
雪狼自然是寻着他们的踪迹在丛林放开了跑,它所需要的一切都能在丛林找到,除了自身安危它不需要担心什么。
丛林里,疾驰的白色身影倏然停下,脚边带起一地枯叶,尖牙利爪齐齐亮出,绿色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前方的矮树丛。
矮树丛椅的厉害,树叶簌簌的往下掉,隐约间能看到一大团黑色物体在不停的扭动,突然黑色物体停止了动作,闪着寒光的眼瞳直溜溜的看着雪狼。
“嗷呜……”一声狼嚎惊起无数飞鸟,不多时便静了下去。
官道宽敞,又是青天白日,官道上行驶的马车有不少,但是一直追在几匹马后面的马车却是独一无二。
马车与马匹始终保持着一个稳定的距离,不靠近也不落后。
卓天意在外行事几乎都是独来独往,对身边的环境警惕性很高,所以身后有意跟踪的马车让她有些不悦,因为那是一个可能造成什么的威胁。
脚蹬马镫用力夹着马腹,手指一弹,长六的马匹突然加快,带头马提了速,跟在后面的马匹也快了起来。
一行五人将跟随了近一日的马车甩在身后。
北冥国地处北方,从西海王朝到北冥国有三条路可走,前两条路分别途径朔天王朝和东临王朝。
朔天王朝有战王府,东临王朝有霖王府,战莲心几人走这两条路难免不会被两个王府之人知晓,为了尽快前去北冥国,他们便决定走朔天王朝和东临王朝的交界之处。
远山、落日,一条羊肠小道在绿油油半人高的草地远去,放眼望去荒无人烟。
朔尘缘紧了紧披风,“今晚怕是要在这里留宿。”微风中的声音格外柔和。
“嗯。”才睡醒的声音轻柔中带着懒散,“阿尘,我要透透气。”
朔尘缘松开缰绳,低语道:“好。”手指将披风撩开一条缝隙,待觉得披风中的人儿习惯了光亮,才将披风彻底掀开。
冰蓝色滚雪细纱长裙从黑色披风下显现,飘荡在马腹旁的裙摆绣着似泼墨山水画,顺着马匹的走动,灵动欲现。
“阿尘的披风很好。”如今正是暑热最严重的时日,她在披风内却没有感到丝毫灼热,且凉爽舒适,休憩一会儿神清气爽。
朔尘缘将她鬓角几缕调皮的墨发别至耳后,柔声道:“天蚕丝织制而成。”说着将松开的缰绳又再次握在手中,将她牢牢护在怀中。
难怪!天蚕丝乃珍奇稀有之物,能避风寒,隔灼热,水不透,火不噬,如此珍贵之物用做披风,当真是阿尘的性子,看不上眼之物用作实用物件已是最好,“我们到哪儿了?”
多年前她几乎也是走遍各国,如今几年未出崖谷,一切变化太大,她都不知到了何处!
“还在西海境内,明日便可到朔天与西海交界处,再过上三日便可到北冥国。”朔尘缘轻声回道。
若不是她或许他们还要更快些,“阑珊怕也知晓我们离去之事,怕会闹个几日。”
闻言,朔尘缘眼里滑过笑意,“或许某人已是焦头烂额。”
战莲心知晓他说的是谁,不过阿尘也有幸灾乐祸的时候,仰首凝视着那一双只有她身影的黑眸,“阿尘很开心。”
“嗯。”朔尘缘直言不讳,在心儿面前他不愿隐藏情绪。
“那就好。”只要开心,她觉得什么都好。
卓天意几人仍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仿若听不见谈话声,再快的速度天黑之前也走不出这广阔的草地,这时急也没办法,此刻反倒变的悠闲。
马匹慢慢踱步而行,时不时低头吃一口鲜嫩多汁的青草,徐徐落日拉长了几人远去的影子。
西海皇宫,战莲心与朔尘缘的话应验了,不过只有一半。
“你告诉我,为什么莲心住的地方没人了?为什么院子的泥土会有血迹?莲心为什么会不告而别?……”
邪续含笑的看着在他书房’撒泼’的某人,幽深的眼眸紧紧的盯着神采飞扬的姝颜,指间把玩着决定上奏人命运的毛笔,略带笑意道:“你说了这么多?我怎么回答?”
闻言,糸阑珊悻悻的闭上嘴,疾步走到书桌后面的软榻旁,与邪续隔着寸许坐下,手指夺过他手中的毛笔,“我不管,你快回答我。”
今日她想偷偷出宫去找莲心,猛然发现她住的地方侍卫多了好几个,直觉告诉她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嗅到其中的阴谋,她回身问翠袖到底发生了什么,翠袖却神情闪烁,吞吞吐吐。
她多了解翠袖啊!完全就是吃傻了,一撒谎就说不出话,再三逼问下翠袖才吐出邪续知道这件事情,好个翠袖居然吃里扒外,帮着外人骗她主子,看不断她吃食。
邪续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背部,挥手遣退身边伺候的人,柔声道:“你怎么知道的?”
糸阑珊一听,果然忘了刚刚的问题,恶狠狠的说道:“哼!我怎么知道的?我这么聪明当然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你真是居心叵测啊!居然把从小跟着我的翠袖拐来帮你骗我!你说,你用了多少吃食拐的翠袖。”说着愤恨的把手中的毛笔丢在地上。
邪续依旧看着糸阑珊,“可有消气?”
黑木豪山毛笔全天下只有十支,无价之宝,其中一支就这么轻易的拿给糸阑珊出气!
“没有,我还在生气,你……”糸阑珊灵光一闪,幡然醒悟,怒不可遏道:“你……你又转移我的注意力!我明明不是来问翠袖的,我是问莲心的事!你快说。”语毕将桌上的奏折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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