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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衣服。
每个人走到顾远鹏的遗像前都会鞠上一躬，然后再对着顾容霖，顾业庭以及孙素云说上一声，“节哀顺变。”
而他们则是对着每个吊唁都会微微躬身，以示感谢，感谢他们特意前来吊唁。
吊唁刚开始没几分钟，来了两个意料之外的人……康敏和康墨母子。
看到他们时，顾容霖的黑眸中闪过一抹诧异，随即便侧头看向顾业庭，似是询问。
同时，孙素云看到他们母子也将目光投向了他。
因为顾远鹏去世这件事，他并没有告诉他们母子，而他们却来了，那么能告知他们的，也就只有自己的父亲了。
顾业庭倒也坦然，并没有什么地方不对，“爷爷对康墨也是喜欢的，我想……让他过来送爷爷最后一程。”
对于他这样的解释，顾容霖和孙素云到觉得也是合情合理，虽然对于那对母子的结已经解开了，但心里总归还是有些不舒服，可事情已经这样了，再不舒服也改变不了什么。
康敏和康墨母子俩，在顾远鹏的遗像前深深地鞠了一躬，这一躬鞠得有些久，再直起身时，康敏已经泪流满面，捂住了嘴，轻轻抽泣了起来。
相对于她，康墨要好一些，没用泪流满面，却是红了眼眶，紧抿着唇，尽是隐忍。
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对顾远鹏是有感情的。
直起身后，康墨走到顾容霖的身旁站定，而康敏就站在他身侧。
顾容霖侧头看了他一眼，想要说些什么，可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最终只能选择沉默。
而康墨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般，小声说道，“我只是想在这里陪爷爷走最后一程，等仪式结束后，我们会离开。”
他这话的声音不大，可刚好够几人听见。
当下，三人都没说什么，接受着其他人前来吊唁。
接下来前来吊唁的人，是齐慕哲和白薇两人，而紧随在他们身后的是宋静玟和宋心怡母子俩。
吊唁之后，齐慕哲走到顾容霖的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顾容霖懂他的意思，也是看了一眼。
之后，齐慕哲便领着白薇站到不远的地方。
宋静玟领着宋心怡走到他们面前，说了一句，“节哀顺变。”
顾容霖对她微微弯了弯身，“谢谢宋姨。”
宋心怡站在宋静玟身后，看了一眼四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可是又没找到。
而她这举动敲被顾容霖看在眼里，低声对她说道，“陌陌还没来。”
闻言，宋心怡看了他一眼，“嗯，你……节哀顺变。”
“嗯。”顾容霖淡淡地应了一声，眼神下意识地往门口的方向看去。
他知道，今天是爷爷出殡的日子，乔阡陌怎么说都是会来的，只是还未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