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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布满深浅不一的刀痕，像是用刀片一刀一刀割得。
她食指上的指甲早已脱落，而她却还在用那双染血的手，疯狂扒抓着病房的墙壁……
彩信上的空白角落出现了几个英文单词：
Killer or Healer
Devil or Angel
？
大大的问号竟是血红色的，就像是在缓缓滴落的血……
“呵……”少女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恶灵，而她就站在忘川河边，身后是火红的彼岸花，迎风摇曳……
“冷枭，你想我回你什么呢？”重生的冤魂，大抵永远都无法与天使划上等号吧。
“我只杀人，而不救人；我是恶魔，而非天使。”
手指哒哒，飞速打出几个字眼，发出。
将手机随意扔在床上，便走进了浴室，打开淋浴，脱了外套，衬衫，裙子……
身上有淤青，被人揍的结果，用手按了按，很疼。
看着镜中的自己，狼狈中竟有种凌乱的美感。
心猛地一抽，前世她就受过伤了啊，被江淮打被秦思羽凌辱。
这种感觉是多么熟悉，前世的屈辱仿佛发生在昨日。
小小的脸蛋，明明还未长开，未施粉黛，勾唇一笑的时候，总带了点妖娆魅惑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重生的原因，还是因为她的灵魂已经到了二十五岁，她总觉得这具娇小的身体承载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成熟与美丽。
抬手抚上脸颊，不由嗤笑，低声喃喃，“脸上的伤啊……”
那次，为了跟江淮的关系更近一步，被人打了脸颊；
后来，为了将唐心悠送进地下，差点牺牲这张脸；
如今，想练个跆拳头，还是受了伤。
热水放的太多，水汽在浴室中散开，镜面上起了白雾，连镜中的绝色尤物都看不真切了。
指尖在镜面上划过，一笔一笔，勾勒出一个字，“杀——”
苏媛媛抬脚进了浴缸，暖洋洋的感觉随之而来，洗去这一身的疲惫疼痛。
淡淡的药香充斥着鼻膜，很是舒适。
“呼……”
轻微地呻l吟声溢出，苏媛媛在水中随意翻了个身，枕在了缸沿上，闭目睡下了。
“噗通——”
有什么东西掉入了水中，似乎除了花洒喷水的声音，再没了其他动静。
顾宸珏心里一紧，一脚踢开了苏媛媛的房门，又飞也似的冲进了浴室。
“媛媛——”他几乎是嘶吼着喊出她的名字。
墨黑的发随水飘荡，犹如海藻一般；水中的少女，安详地闭着眼，似乎没了醒来的迹象。
洁白如玉的肌肤在水波下熠熠生辉，明明美到极致，顾宸珏却生不出任何旖旎的想法。
那一刻，他近乎癫狂地在水中捞抓，明明近在咫尺，却怎么也够不着似的。
她离他太远，遥不可及……
噗通——
顾宸珏也扑了进去，握住少女光滑白皙的手腕，将少女搂入怀中，小心呵护……
出了水面，连忙用浴巾包裹住她的身体，可是怀里的少女却仍然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