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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两个啊？”
“甭管几个，都得管我们叫干爹。”
“呸，美死你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还干爹？见面礼准备了多少就想当干爹了？”
恍惚中，耳边有声音传来，脑海中的笑颜那么的清晰而又真实。默默的，有泪花在卫青烨的眼窝闪动。
风雨袭来，将泪花吹散。
眨眼，深呼吸，努力的将泪逼回，卫青烨苦涩的说，“你说你们几个，还有那么多的愿望没有实现，怎么就······就······”
就永远的躺下了？
“周、正、康······”默默的想，默默的念，卫青烨的拳头慢慢的紧握，全身的血液在沸腾、燃烧。
此生若非身死，否则他一定要亲手把周正康缉拿归案。这不仅仅是他们的血海深仇，更是他们的心愿。这些年，死在周正康手上或者死在他贩卖的军火下的军人太多太多了。
至于季茹······
想到季茹的脸，想到高院桥的话，卫青烨的心再度如若刀绞。如若说季茹仅仅是一个毒枭的女儿，他尚可知道如何自处，可是她为何偏偏是周正康的女儿呢？
为何啊！
原来，所谓造化弄人，也不过如此吧？
“沙沙沙······”风雨中，一阵微弱的脚步传来，扰了卫青烨的思绪。他微微转身，循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看去。然而当他看见那把黑色雨伞下的脸时，一瞬间愣在原地，松开片刻的手又紧握在了一起。
如他一般，钟铭也似乎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卫青烨。他定住脚步，与他对视良久，谁都没有动作。
突然，钟铭抬起了脚步，没有退后，而是迎着卫青烨走去，一步一步，愈来愈近。他直视着卫青烨的脸，开口道：“第二次。”
卫青烨，“······”
他不语，恍惚将钟铭当作空气，继续凝视眼前的无名碑。几步之后，钟铭走到卫青烨的身边与他并肩而立，也凝视着无名碑。
“你······”
“你为什么要来？”
钟铭开口仅说一字，卫青烨便开口打断了他，嗓音中的温度骤然飙到零下。钟铭一阵语结，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钟铭不说话，卫青烨也不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雨越下越大，风也急了不少。尽管两人都打着伞，可是半边的身子仍被雨水淋湿。
“你······你心里一定有很多问题想问我吧？”最终，钟铭还是开了口，肯定道。
卫青烨还是不言，拳头倒是越握越紧。
“我······我没什么好跟你说的，我就是那么的坏，坏到没有任何理由任何借口，坏到可以随时背叛任何人。”钟铭紧握了伞柄，声音低的似乎能随时湮灭在风雨的怒吼中。
他在说，卫青烨至始至终都在静静的听着。他说，“这些年，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或许，或许一个人坏到没有任何理由，坏到死不悔改，也是一种个性吧。而我，便是这种性格的人。”
“刷！”卫青烨的右手快如闪电的抬了起来，精致的手枪在手，枪口抵住了钟铭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