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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静悄悄的,聂子娴换了件紫色罗裙,端着个小凳子坐在太子卧房外,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房间的大门,她的耐性已经磨到极点了!
而小七仍旧如“陀螺”般旋转在门口,左顾右盼,却迟迟未见里面的动静。
房内忽然传来一阵咳嗽声,聂子娴应时起身,要冲进去却被小七拉住:“公主!不可啊,那除非说了不让进去打扰的!”
聂子娴一个弹指“嘣”的一声打在小七的额头,疼得小七叫唤着摸着头死劲的揉,公主殿下有多心急这弹指神功的力道就会有多重,小七额头直接冒起了一个徐包~
“他一个侍卫,本公主凭什么听他的!我现在就要进去,你再啰嗦,我就用狼牙棒修理你!”聂子娴顾不了那么多了,大步跨上台阶,双手撩起罗裙伸出一脚就踹烂了大门。
当冲进去时,却刹时愣住了,这刚才还昏睡的夏卿候醒了?除非正在一旁伺候他喝水,因为她的突然闯入,喝了一口都忘记往下吞了~
只因落入夏卿候眼中的聂子娴双手拉着裙角,露出梅花底裤,扎着马步,一副气势汹汹的猛女姿态!
“夫人?”夏卿候吞了口中水,弱弱的一声呼唤,将聂子娴瞬间拉了回来,立刻松了手拉扯着裙摆,整理了衣服,改变了怒容,笑得有些僵硬的上前去。
“你什么时候醒的?可急死我了。”聂子娴说着,这时小七也随着进来,一见太子醒了忙欢呼着:“太好了,太子没事真是太好了!”
小七花痴的步伐竟是比聂子娴还欢快,见着自己丫鬟居然要冲到自己前头,聂子娴不客气的一把扯住小七的小辫子,直接拖到了自己身后,敢和本公主抢着献殷勤,就算是亲娘也不认!
聂子娴回头瞪了一眼小七,小七知道自己太激动忘了分寸,忙双手往前推推:公主最大,公主您请~
来到夏卿候床前,聂子娴更是不客气的挤开挡着的除非,一屁股坐到了床沿,一脸笑容的看着他。
见人是醒了,可脸色还是很苍白,满脸倦容,薄唇发紫。
夏卿候低眉,满脸歉意:“在荷花湖,不仅没能帮上夫人,还让夫人担心,为夫真是羞愧~”
“你还好意思说,那些个三脚猫功夫的刺客,都没碰着你,你怎么就自个晕了!”聂子娴不客气的直言。
一旁的除非又不高兴了:“太子殿下本来就不熟水性,到了秋天身体。。。。。。”
“除非~”夏卿候唤了一声打断了除非的解释,除非立即闭嘴,看向别处。
这让聂子娴听了一半心里不痛快了,斜眼瞪着这个大块头侍卫:“秋天怎么了,本太子妃要你把刚才的话说完,不然这什么贴身侍卫你也不用干了,反正也护卫不周!”
“你!”除非气绝,转而可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家太子:“太子,你看太子妃她。。。。。。”
夏卿候这时却咳嗽起来,单薄的身子耸动着,聂子娴看着都有些心疼,忙拉起被子全盖上他的身子上,然后用力好好裹着:“小七,快去厨房给太子煮个红糖水姜汤~”
“是,公主!”小七得了命令,要走,见除非还杵在这,刚要伸手去拉那猪耳朵,就被除非一掌挡住了手指:“嘿嘿,这次没揪着~要我出去,能好好说话不,别老是动手!”
小七冷哼了一声,昂着头不理他,自顾出去了,除非看了一眼太子:“殿下,那除非也暂且告退,我去帮那丫头烧火~”
夏卿候点点头,两人走后,聂子娴又忧心的问起:“你现在感觉还有哪里不舒服?”
被被子牢牢实实裹着,夏卿候只露出个清秀的脑袋,看起来还真成了个好看的花瓶似的。
“就是胸口有点闷痛,嘴巴有点酸麻,脸有点刺辣,全身有些酸,也不知怎么回事?不过,感觉都是一点点,不碍事~”夏卿候细致的描述着,听在聂子娴耳朵里,却别有另一种味道。
胸口是被她压过,薄唇被她吹过,脸被她打过,身子被她椅过。。。。。。
“那个,我想可能是下水被水泡了,造成的,我也有一点点了~”聂子娴双眼看着头顶的房梁说着。
“看来我还喝了不少荷花湖的水,这湖水留在嘴里,我居然还能喝出一点桂花酥的味道,真是奇怪?你也有这种感觉吗?”
夏卿候自然的询问,抿了抿嘴,深邃的眼眸望着聂子娴,却发现聂子娴的脸竟有些发红?
“夫人,你不舒服吗?难道是发烧了?”夏卿候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就要探她的额头,却被聂子娴一把握住,紧张的辩解道:“没有没有!”
早知道泛舟前就不贪吃那么多桂花酥了,还好除非和小七不在,不然准会笑她!让夏卿候知道了,她脸都不知道往哪埋!
握在手心的手,还是那般凉得入骨,聂子娴用另一只往上搓了搓,神情难得那般严肃:“你的手怎么一直都是这么凉的?刚才除非说,到了秋天你的身子就会怎样?你给我老实交代了,敢说谎骗我,我可是会打人的!”
夏卿候望着被紧紧握着的手,心竟也有些被那传输而来的温暖柔软了些许:“既然夫人想知道,那为夫也不隐瞒了,其实为夫从小就有一种怪病--嗜睡之症。”
“嗜睡之症?”聂子娴跟着念了一遍,还真从未听说过。
夏卿候依旧淡淡的笑着,好似这怪病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临近冬天时节,就会偶尔出现不自觉的入睡,一般情况下是叫不醒的,只能等自己慢慢醒来。”
“那这个样子,一般发作在什么时候,持续多久?”聂子娴担忧的追问。
夏卿候轻摇摇头:“不能确定,但就近年来看,最多发作十次,时间不会很长的,一过了冬天就好了。”
“夏国皇宫不是有御医吗,他们都不能治吗?”
“自然是看过的,也吃了不少药,但不见好转,也就罢了。我是一国太子,老是传御医来东宫若是传扬出去,对夏国的国体会有影响,都已经那么多年了,没事的,夫人不用挂心!”
“我不挂心?”聂子娴摸着自己的心脏:“要是你哪天一个人的时候发病可怎么办,就比如说上厕所吧,这又不能有人陪你,要是一下栽倒在茅厕里,谁知道啊!”
夏卿候没忍住,苍白的脸显出一丝红晕,竟笑了起来:“呵呵~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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