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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青铜瓶子是几十年的老物品,是老太爷留下的,夫君见我怀了身孕,便赏给我,对于这些物品,我不甚懂,但是老太爷之物,也就好生爱惜着。”
此时婢女正在上茶,正好挡了白夫人的视线,都若离揪了机会,侧了头往寝屋里看。
那一厢雷二虎早明白她之意,亦马上配合着主动向白夫人问了几句话,白夫人顾着说话,便没有留意都若离这边。
都若离眸似闪电,急急一掠,那妆台上一物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敛了眸定睛而看。
天禄兽玉佩?
她心底一凛,几乎怀疑自己看错,眨了眸极快伸头再看,当真是天禄兽玉佩。
那是白玉天禄兽玉佩,自上回忻王爷那一块在她手中揣了好些天,她很清楚天禄兽玉佩的形状。
此刻容不得她细想,她伸手摸了摸轻拍那青铜瓶子,大声赞叹道:“好东西好东西。”
说完若无其事的缓步走回座上坐落。
“夫人最近安歇可好?”都若离喝了一口茶,寻了话题道。
白夫人亦淡淡呷一口茶,拧眉道:“不甚好,自前几日状告那洛王爷未果,心思更重了些,夜更是难眠。”
都若离微叹,道:“那血衣袖虽是白掌柜所留,但有好几人替洛王爷作证那一夜洛王爷所在之处,除非有人指证,白掌柜死的当夜见过洛王爷在现场,连你都未见到洛王爷,而只是见到黑衣人,无有力的佐证,洛王爷杀人之罪是不成立的。”
“唉,这便是我所虑的,我一直担心着若告不倒洛王爷,这公堂走一遭下来,只怕惹怒了洛王爷,极怕他就此报复于我,为此,我可是犹豫了好几日。”白夫人眸内闪了忧虑,忧心衷衷道。
都若离淡笑,清眸定然落在她脸上,道:“夫人多虑了,凶手若要杀你早就杀了,何会留你至今?夫人,我有些好奇,若有得罪之处你莫怪,你说那凶手,假设如你所说,洛王爷以你及腹中儿要挟白掌柜服毒自尽,白掌柜一死,他为何还留你一命呢?对于洛王爷来说,你既知了亦见了他逼你夫君自尽,留你当真是个祸端,这般看,洛王爷还真是诚信君子呢,若说是诚信君子,可为何只为了酒中渗了水那般小之事便要杀人呢?而且是用了这般麻烦的方法造成白掌柜服毒自尽的表象,杀人便杀人呗,怎弄得这般复杂?”
白夫人神情微动,极快垂了眼帘,眼波急动,嗫嚅道:“这个……我便不得而知了,我岂能知凶手怎想?”
都若离将她这番表情尽收眼底。
抿唇嘲讽淡笑,朝雷二虎扫了一个得意的眼神。
“夫人,你说白掌柜在袖中写下那一个洛字,是咬破指头所写,还是嘴里吐了血所写呢?”都若离似漫不经心道:“我记得那时所见到白掌柜的尸首是无七窍流血的迹象呢,仵作验尸记录中亦无指伤的记录,夫人,所以这事儿,我还得请教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