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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娱自乐罢了,哪里入得公子法眼……我们走。”
那画画的完全是一个看客,从始至终,他好像一句话都没有说,不过,他最想的就是:那一仙人银子价钱还算公道。
宇文逸看着书生急急离开的背影,对自己的心腹使了一个眼色,那心腹会意,悄悄地跟了出去,然后宇文逸笑道:“刚才是哪个往楼下泼酒的,自己承认自罚三碗尚可,若不承认,今天就灌他三缸如何?”
那人忙高举双手:“是我,我自罚四碗如何?刚才手抖,酒抖到楼下去了,倒便宜那穷酸,免费尝我们的酒了。”
说得大家都笑了,便也原谅了他,宇文逸也是陪饮了一杯,在美人的脸上亲了一口,开始调笑起来……
回到相府的时候,已是点灯时分,宇文逸回房一股子酒气,熏得上官飞雪连连摆手,见他奔孩子去了,又半拖半扯地将他扯了回来,嘴里道:“相公,你的酒气怕是会熏到儿子呢。”
宇文逸斜睨着:“是吗?我是他爹,我是喜欢他,我怎么会伤到他呢?所以,我不去就是。”
见他如此听话,上官飞雪都没有想到,她不禁笑着点头:“妾身让人给您备些醒酒汤,如何?”
“好啊?”宇文逸说着近前,一把抱住上官飞雪,两人跌倒在床上,上官飞雪以为他要求欢,还未满月,不禁迟疑,却不想宇文逸倒没有那个心思,又挣扎着坐了起来,嘴里高声念道,“今夜良宵会,欢乐难具陈……”
上官飞雪刚才闻到了他身的胭粉香气,心里正一阵的郁闷,想着是不是要问问,他去哪里喝花酒了,却不想,他一张嘴吟出的却是自己在宴会上做的诗,心神不禁一荡,嘴角扯出了笑意:“这些拙作,不值得吟,也没有什么,写的不好。”
“不……写的非常好,弹筝奋逸响,新声妙入神。很好,好极了,还有识曲听其真,听曲辩人,没有比这更知音的了,那我今天来吟你的诗,你说我能不能辩你的真假?”宇文逸醉眼迷离。
指着上官飞雪的鼻子问。
“我真假?统共只有一个我,有什么真假之辩,倒是我,还觉得今天的相公与往日的不同,若非了解,妾身倒当真以为你是假的了……”
“我是假的?也许我是假的,真真假假,真傻假傻……”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一下,“是呀,谁真谁假,我未必能分得出来,也不去管他们的闲事,我们家的,自有我们家的事情,谁知道呢,你说你那诗怎么想出来的?如何构思的,让我听听……”
“相公,这是妾身的拙作,妾身情急之下,在宴会上的戏作,相公怎么如此在意?哪天,妾身再好好地为相公作一首就是,这也不值什么。”
“是呀,我娘子是京城第一才女,做一首当然不值什么,不如这样……我现在喝得正好,昏乎乎的,很有意境,不如你现在就给我做一首吧,我也听听,与你和一首,如何?”宇文逸好像来了兴致,站起来竟然将纸笔抄了起来,递到了上官飞雪的面前,“快,你写?要不,你说我写吧。”
“相公,时间已经晚了,怕是会吵到孩子,大晚上做诗,妾身倒是头一次听到,而且让我在月子里劳神,相公,你到底是真疼人家还是假疼人家呀?”她边说边将纸笔接了下来,放到一边,挽住宇文逸的胳膊笑得美好,“这样的良辰美景,不若我们一同赏月如何?”
外面的弦月一弯,清冷地挂在西天,宇文逸将她的手缓缓拨开:“你宴会上的那首诗可是做了下半首?听起来并不完整呢。”
“下半首?没有呀,当时时间紧急,也不过匆匆做了这一首。”
“是吗?那下半首我找到了,念给你听呀……”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身体椅着,“人生寄一世,奄若忽飙尘……”
听着他的声音,上官飞雪皱着眉头,她根本一个字都没有听过,而他没有说续作,而说找到,又是什么意思呢?
她心里一惊,不动声色地去拿那篇纸:“相公,你喝多了……明天再念,好不好?”
宇文逸还在往下念,上官飞雪转到外间,嘴里道:“相公,孩子都醒了……”
正说着,孩子哇地哭了出来,乳娘忙近前抱起,上官飞雪却自己抱着,嘴里道:“宝宝,你别怪你爹爹,他是喝得开心,来瞧我们母子了,你看看你爹爹,他就在这里……”
说着抱孩子近前,让宇文逸来报,她则接过了他手里的稿子,放到了桌子上,宇文逸抱着婴儿,神情倒不象刚才那样恍惚了,而是小心翼翼地,生怕摔到他,上官飞雪也凑了过来,微笑着看襁褓中的孩子,却不想宇文逸却说了一句让她心惊的话来:“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只是你从此之后,不再骗我……我是不依的。”
“什么?”上官飞雪呆呆地问道。
宇文逸目光冷然:“我的话,你已经听清了,而且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说完,他将孩子放到乳母的怀里,自己则大步走了出去,话已挑明,何须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