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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也早就分光了。
她绕至他的身后,帮他褪去腰带,她不知道的是他可以毫不顾忌的将最为脆弱的后背对着她,这代表他愿意把命交给她,不管他自己有没有意识到,他已经在这么做了!——在她表现的还并不值得信任的时候,他已经毫无保留的在对她了。越是深不可测的潭水,表面越是平静,他的感情就是这样。
“帮我洗背!”他坐进热汽氤氲的木桶,将毛巾丢给她。
“果然当我是个奴婢!”她不满的嘟囔,撅着嘴,目光落到他的后背却是一怔,那些大大小小、长长短短、错落纵横的伤疤,透着岁月流逝后的黯淡,却再一次提醒了她这个男人曾经有过惨痛的过往。
“你身为拓跋的王不该是养尊处优长大的吗?为什么身上会有这么多的伤?看这样子像是成年之前就落下的。”安兮年沾着热水,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他的后背,就像那些伤疤还会痛似的。
焰魔罗笑了一下,面容天神般的英俊:“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我的身上流着一半西羌人的血,我是一个……‘杂种’。”
安兮年手一抖,心也措手不及的疼了一下。
“当别的孝可以追逐羊群,可以手牵手去寻找湖泊的时候,我只能辛苦的练习骑马与射箭,只有当我表现的足够出色,才能令别人忘记我是个没有母亲的孩子。小时候的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我没有母亲,却也不敢问任何人,最可笑的是我曾偷偷趴在别人家的屋顶,听他们的母亲唱歌给他们听。在我十岁那年,我想走到西羌去找我的母亲,却遇到了狼群……”
“所以你背后的伤疤是被狼撕咬的?”安兮年瞪大眼睛。
“一半是,还有一半是我逃脱后被父汗鞭笞的。也是那一次父汗告诉我,我的母亲抛弃了我,让我断了念想。”他平静的娓娓道来,却让安兮年惊痛不已,她紧紧抓着他的手,仿若在这一刻他们的心意是相通的,她体会的到他的痛。
焰魔罗伸手轻抚她的侧脸,他将她拉近自己的面前,焰色的美丽眼眸深深的看着她:“你在同情我?”
“不,我不是在同情你,我心疼你!”实话脱口而出。
有静默的花朵在他的眼中层层绽放,他缓缓的吻上她的唇,温存细腻到令人心颤,知道吗?他温和时的魅力更加霸道,令人无法抗拒。安兮年来不及挣扎就已经沦陷了,她被他的气息所牵引很快便忘我的落入了一片火热中。不知何时,他已经褪去了她的外衣,将她整个人一并拖进了木盆里,魁梧伟岸的身躯将娇小的她覆在身下,温暖的池水中他们无言的交换着彼此,哪怕吻到剧痛、吻到肝肠寸断,深深埋藏的爱意依旧不能互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