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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慵懒的阳光从头顶细密的松针下穿透在牛背上,偶尔牛尾巴一甩把苍蝇甩飞了,我看它肚子鼓鼓的,应该是吃得很饱了。小牛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像个铜铃一样,里面的黑眼眸透出宝石光的颜色,正一眨不眨地望向我。只见它几步就走到我面前,用它的大头蹭着我脚,还把如樱桃般颜色的舌头伸出来舔舔,把我弄得直痒痒,我一边推它的大头一边笑着说:“去了,不要舔我了。”它好像没听懂似的还是使劲和我闹,最后四只粗壮的蹄子跪了下来,直接睡在草地上了,还不时伸着嘴艰难地去啃着旁边的小草,我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原来牛也可以这么懒呀,不知啥时候大黄也懒洋洋地拖着四只沉甸甸的脚过来凑热闹往我腿上蹭。这样的情景实在是容易让人涵涵欲睡,闹着闹着我就睡着了。完美静谧的画面构成了一幅画家眼里的山间牧牛图。
不知道什么时候感觉有个湿湿的温热还带着刺刺的感觉在我脸上蹭,又是大黄这个调皮的捣蛋鬼。闭着眼睛凭感觉用手摸了一下,就感觉手被大黄含进嘴里了,尖尖的牙齿轻咬着手背,说疼也不疼,说不疼也疼,湿漉漉、黏糊糊、滑滋滋的,睁眼一看,伸出来的手还满是大黄的口水。顺着这“吧嗒吧嗒”流口水的嘴往上看去,好看的眼睛狡猾的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就像会说话一样又像是孝子撒娇的模样。
感觉脖子像是被什么咬了一口,下意识的用手一摸,忽然捏到了一个东西,拿到眼前一看,原来是牛虱子,黑黑的一个,长得和七星瓢虫差不多,只是没有它那么大。心中一凛,一股怕意自心头升起,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这肯定是我刚刚靠着小牛的时候它爬过来的,赶紧些把这个可怕的小东西处理了,因为它是靠吃血生存的。我又摸了摸了全身上下摸了摸头发,确定了全身再没有一个虱子了。我牵着小牛往回赶,准备到村里不远处的那条杏里去洗个澡,以免还有那种让人害怕的东西粘在身上没找到。
杏的水一年四季都是清澈见底,连水底石头的小虫子都能看见,哪怕是冬天只要正午太阳够猛,河里的水就会暖洋洋的,更何况现在已经是夏天了。杏的水有深有浅,浅的到脚踝,深的能淹没我整个人。只是那些地方只有大人们才敢去洗,像我们这些孝子就只能是在浅一些的地方洗。那个时候的民风还是很淳朴的,不像现在这样复杂。
到杏边的时候已经太阳都有点斜了,碧蓝碧蓝的天空上没有一丝云彩,仿佛一切都已经定格,田地边的野草还有杏边不知名的花儿被太阳晒得萎靡了,低着头无精打采的样子,干燥的发热地面上仿佛只有要一丁点的火星,就立马能够燎原。村子里依然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动静。根据以往的判断来看大约是三四点多钟吧,如果村里子东一撮西一撮升起白烟,就代表已经到了五点多做饭的时候。很明显现在还没有。
脚踩在杏边没水的沙子石头上,像是踩在了一堆烧得发烫的柴火上,让人恐慌不已,远远的我看见河的下游有一些孝子在水里嬉戏,我也就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找了个自认为隐蔽的角落水也不是很深的地方脱了衣服就势面朝天的躺着,借着水的浮力我就这样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浮着。小牛在河的一边吃着清凉却又带着太阳晒过有温度的水草,还不时的把头摇两下,甩甩嘴里青草带起来的水。大黄在我不远处不知道是看到了虾还是什么令它非常感兴趣的东西,全身鼓起低着头,黑黝黝的大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盯着,屁股翘着,尾巴高高竖起,整个一蓄势待发的将军。
静静的水面突兀的飞起一朵浪花,打乱了我的思绪,抬头一看,原来是村里的几个女孩子,虽然是同村的可是我却没有和她们打过交道。潜意识中赶忙蹲到水里快速移到了靠着石头的一方,很困惑的再次抬头看向她们,我好像没有惹过她们啊,正疑惑间却看到了其中一张带着嘲讽的脸,原来是吴荣革的姐姐,而且看情形她们还是一伙的。
看到我躲闪的样子可能是她们觉得很可笑,于是又扬起手中的土块往我身旁扔,我一边躲闪着一边心里在不停地念叨,笑就笑吧,反正我被人耻笑、嘲笑也不是第一次了,再多一次又何妨呢?不过就是在那本已流血的伤口上再划深一点罢了!只是希望她们不要从河堤上走下来,任谁光溜溜的展现在别人面前都是一件非常难堪的事情,更何况此时的我早已经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岸上嬉嬉哈哈的嘲笑声突然被大黄的吼叫给打断了,“妈呀,原来她的狗妈妈在一边守着呢。”
“嘻嘻,难怪我阿妈说她是吃狗奶长大的,果真不错呀。”
“就是就是,快跑,快跑,狗妈妈上来了。”
零碎的脚步声夹杂着阵阵哄笑,渐行渐远,直至听不见。很久很久我才回复过来,一直以来我都怕别人说我是狗娃娃,怕别人说我没妈,怕别人说我吃了大黄的奶,所以我都很少和人说话,很少和人交流,甚至连去山里放牛我都是避开人群,找猪菜也最多就是和隔壁邻舍那几个不会欺负我不会说我的姐姐们去。
想不到今天又被人这样当众羞辱,拿起石头上的衣服,又发现衣服也被刚刚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大半。大黄气喘吁吁跑了回来,肯定是追她们又被谁给吓了回来了。我不禁有些恨起这个从小陪着我长大的黄毛畜生来,随手抓起水里的石头就冲向它,对着它骂道,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被人耻笑,我从懂事起就开始来河里洗澡,好几年了也没碰过这种事情,怎么今天会这么倒霉,出门没看黄历还是流年不顺。
好一会儿,骂累了,穿起衣服,却发现大黄还爬在刚刚我冲它的地方,一动不动,嘴里“喔喔”个不停。我依然没有理它,走过去踢了它一脚,骂了一声“畜生”。大黄睁着两只眼睛非常迷茫的望着我,可能是不知道我为什么一下子就那么讨厌它。长长的睫毛盖了下去又抬了起来,似是欲哭欲不哭的模样。也许是被人骂多了听太多的人说这些话吧,我很快便收拾好心情,这时已经是下午了。空气中飘来了柴火燃烧的味道,太阳也更斜了,周围的庄稼都挺了挺了身姿。肚子空空的连连抗议向我表达着它的不满。尽管饿得头昏眼花,可我还是不能回家,这个时候回家肯定看得到“夜叉”,免不了又是不知道哪里会惹得她不高兴,招来一顿打骂。
扯起田间一根发甜的草的茎部放进嘴里嚼着,一阵疼痛毫无预备地从腹中袭来,我摔倒在阵草地上,双手揉着肚子,不停地揉搓想以此来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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