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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口,换来了一丝清醒,随即才回味过来,方才的液体有浓浓铁锈般的腥味。
她怎会认不出这种味道?
猛然睁眼,看着眼前苍白消瘦的脸颊,她沙哑着问:“你给我喝了什么?”
萧念不吭声,四周安静得出奇,宁小小只听到自己紧靠着的萧念的心跳声,还有萧萧风声。
这次宁小小反应不慢了,拉住他的手便倏的撩开袖口。
但意外的,萧念的手臂上竟没有呈现出她预想之中的新伤口,或是包扎伤口的绷带。
没理由的,一定有伤口。
宁小小又去撩他另一只手的袖口,但结果还是一样,除了就伤痕,并没有新伤。
没理由的,莫不是方才的血腥之味是幻觉?
正当她沉思之际,萧念挣开她的手,似乎并不想再给她更多的时间去深究。
他冲她严肃道:“好了,别浪费时间在无谓的事情上,既然你醒了,我们便继续。”
他要拉她起身,可她却好像赖死不肯起来,还哭了起来。
萧念使劲的将她拽了起来,宁小小不明白他今天为什么突然就这么凶,动作毫不怜惜,还对她怒吼:“别哭!留着点力气做正事……别哭了,好不好?我背你走一段。”
后半句又越来越温柔了。
宁小小抹去脸上泪水,也倔强了起来:“不用,我自己走。”
但是萧念一旦决定的事,就不容改变,况且宁小小体力早已不支,高烧未退,根本无力反抗,结果只能任由萧念摆布。
这真叫风水轮流转了。
他不顾宁小小的反对,将她撂在背上,将她的手和脚绕到身前用布带死死帮紧,以一人之力承托着二人的重量,不断往上攀。
他已经没有时间让她慢慢退烧了,而且缺乏水资源是关键,为今之计唯有尽他所能,能走多远是多远。
似乎是因为这几天的经验所得,如今萧念已熟练了,不再需要宁小小帮忙也能正确找准位置,只是为了安全,速度还是难免慢了点。
对于目盲的他,已经无需分白天还是黑夜,反正能走的走,要爬的爬,累了就休息。
休息的时候,萧念会将宁小小放下来揣进怀里,大部分时间都不说话,保存体力,但偶尔,太安静的时候,萧念还是会担心的摸着宁小小的额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几句,好确认宁小小的身体状况。
“离开山谷后,第一件事你想做什么?”萧念问。
“那还用说嘛,这几天被饥渴虐成了狗,出去第一件事当然是大吃大喝一顿。”提起吃喝,宁小小觉得肚子更饿,嘴巴更干了。
萧念呵呵一笑:“这并不难。”
“你喜欢吃我烤的鱼和鸡吗?其实我会的还不止这些。”虽然喉咙干得发痛,但被萧念这么一说起,宁小小便也有了说话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