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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换简单的话来说就是,她很想怂恿申龙宇去跟对方打一架。
申龙宇怪异地看她一眼:“你刚才不是极力要求保卫赤蜀的家园吗?”
“你的意思是,不答应他的条件,就这么去送死?”对方的实力摆明了,她不觉得这是英勇应对,而像不知死活。可是,如果就这样把条件答应了,那赤蜀的事……
她觉得有些偏头痛。
“送死倒未必,你我合之一战还是可以的。七七,答应了别人的事,无论如何都要做到。这是做人最基本的原则!”申龙宇一本正经地教会了她这些。
她凝重地点头。活了这么久,说到原则,她还真没有。要真去寻思的话,那就是保命了……上苍待她并不宽裕,从童年开始便是开启虐待模式,忍饥挨饿风餐露宿是常有的事,遭人白眼让人从尊严上走路也隔三差五。好几次生命都是在鬼门关外徘徊,硬是没被拉进去。一路修道,几番奋发,差点入魔。回想过去的种种,心里头似乎有棵黑色的种子在发芽。最饿最苦最无助的时候,她都只有一种想法:活下去。
只有活着才能体验更多的美好。所谓尊严是有条件的,必须得吃饱了撑着。不然,你哪来的力气?
活到如今,她内心底里或许已经心生厌倦,想要找一处港湾停下来,温暖归岸。但是,过去的种种逼得她不敢作半步停留。心灵深处,她不相信任何人。能获取的,只有自己,只有自己的双手。
尊严在生存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尊严在责任面前,也必须得让上一步。
她曾对雪莹说过一段话,莹儿,我这一生大大小小战争无数,身上新伤覆旧伤,最严重的时候,我都分不清体内的心脏是否还在跳动。我为了活下去,烧杀抢掠干过,我吃过野草树根,吃过糟糠弃饭,吃过虫类腐尸。而那时唯一支撑我的念头,就是活下去。
现在申龙宇跟她聊起原则一说,她细想起来,觉得这东西如果硬要说于自己,那便是活着。
申龙宇自然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亦不了解她低眉垂目的瞬间心底里流出的是怎样一种复杂的情绪。他坚持着自己的初衷,朝半空喊话:“你这么做未免有些偏激,这地方本来就是雪狼族的,你怎么能纵容自己的后代呢?”
半空中的那人没有回话。
申龙宇再次道:“如果你硬要坚持这么做,那我们只有兵刃上见。”
对方终于将目光定在他的身上,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你要跟我交手?”
他这么问已算修养了。要是碰到气焰大的,直接一句,你凭什么跟我交手,找死吗?
“当然。”申龙宇毕竟是条铁铮铮的汉子,说起话来颇是男儿本色:“既然你有心纵贼,那我只能与之一战。虽然我道行没你高深,可能跟你交手,也算是一种荣幸了。”
“那你来吧!”红狼族的祖先说了这几个字。
雪七还来不及说什么,眼前一花,申龙宇的影便没了。于此同时,半空中那道身影也开始淡化,直至消失。然而,整个暗黑的上空,却突然大亮,各种彩光汇聚纵横。以极快的速度碰到一起,又四散开去。
顿然,烟花漫空,绚烂不已。
整个空间,似乎都要动荡起来。而申龙宇和那位传说人物的身影,始终不见。
就算是雪七这个修为阶段的,也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像,根本就辨别不出对方的出手,别说探测了。
“怎么回事?”有红狼不解,直接问出了声。
众红狼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皆不知所云。
陡然,空中白光亮起,像是汪洋般涌动。而在白光的尽头,穿了一束红茫,如同鱼类。白光依然在漫溢,疯狂地滚动着,似乎要将这条锦鲤给淹没。它奋力一游时,忽然一个打挺,再次穿过浪海的刹那,陡然激起了数十道水柱。气流浩荡,在半空奔腾着,亦压得地面的人纷纷别目,睁不开眼来。
雪七定定然抬首观战,神色深沉。她虽然看得不真切,但也能隐隐猜到。这些白光和那束红光的对立,是申龙宇和那位神者。别看这白光大起,有淹天盖地之势。可对于那红光来说,不过一次热身般。完后,它必将反击。
而这举,却可能是申龙宇的最后一击。竭尽全力。
果然,半空的场面形势逆转,那束红光如同泼墨般,一寸寸吞噬了昊海般的白芒。当最后一点消失殆尽的时候,天际一片暗红,仿若幕布。不过,在瞬间却恢复了过来。与此同时,从上方跌下一道人影,雪七想不都不想便移了过去。
而半空中的那人,神色不变,眉目淡然。
申龙宇重重跌倒在地,旁边掉落的是他的大刀。他低声咳了咳,嘴角溢出丝丝血来。雪七看得眉头骤然凝起,忍不佐道:“你没事吧?”
他用袖子揩了揩嘴角,道出两字:“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