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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筱在烛花快要燃尽的时候终于离开了。
又是昏天暗地地过了一天,日又落了,露又降了,栀子又将窗户关了起来,依旧披着宽松的棉布长衫斜倚着绣花。这时,悬铃又来报:“美人,储秀宫姚长使求见。”
栀子心想,定是昨晚筱筱回去,告诉了宛蓉,所以宛蓉今晚就来了,再不来也不好意思了吧。栀子依旧蒙上纱巾,叫传,她倒是想见宛蓉的。
稍时,宛蓉进来了,穿着一身月白的衣裙,显得很清纯恬静,“储秀宫长使姚宛蓉拜见白美人。”
“宛蓉,快过来吧,没想到在宫里能见到你,我有好多话要问你呢。”
宛蓉随即过去,跪坐在栀子塌下的垫子上。
“宛蓉,坐上来啊,我们好说话。”
“臣妾不敢。”
“有什么不敢,过去我们还一起弹琴作乐呢,现在我都不是王后了,你还拘谨什么。”
于是,宛蓉起身坐在榻上。栀子一手撑着头,看着宛蓉,让宛蓉不自在。“美人,你为何这么看着臣妾?是否在想臣妾为何进宫来了。”
栀子点点头,仍然看着她,在等着她的阐述。
宛蓉果然说道:“美人,那件事后,您就没再出宫来了,大王也叫人严格看守起乐府来,臣妾只好回成都,谁知刚刚回到家,就接到京城的命令,说是郡守以上的官家适龄女子都要进京选秀,于是,我又回了京城。没想到就入选了。”
“听说你的父亲是蜀郡郡守?”
“是的。”
“为何之前没听你说过呢?”
“美人没有问起过,我觉得也不重要,我父亲作为太守在京城根本就是不起眼的官,所以就没提。”
栀子没有问下去,只是觉得既然是郡守之女,何以当初会流落京城无处可去呢?不过栀子有更想问的事情,“宛蓉,那天,之后,蒙恬的情况怎么样?”
提到蒙恬,宛蓉的眼睛里明显闪过一丝忧伤,“他那天流了好多血,后来我和王少将军帮他止了血,王少将军把他送回了家,在大夫的医治下,他总算活过来了。他一直都念着被砍断了的红绣,我冒着危险去乐府把那把断了的红绣取了出来给他,他就坐在床上修补起红绣来……”
“他现在还好吗?”
“他现在很好,已经完全康复了,毕竟这么年轻,只是感觉他变得深沉了,不似往日那么阳光开朗,发现他常常不经意就发起呆来。”
栀子默然,看着蜡烛上一滴一滴滚落下来的烛泪,心里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