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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如此,你回府吧,稍后本太子自有安排。”
“遵命!”
羽歌瞬时间消失在黑暗的天幕中。
夜倾宴纤指捻起枕畔的一瓣紫色藤萝,两颗黑曜石的眸子迸发出地狱罂粟花的耀彩,唇齿微颤。
倘若五代嫡女传承天龙苍穹的传说是世人捏造的,那么身为靳家的长嫡女靳妍惜身上没有凤纹胎记,这一点倒是说得很通。
传说若是真的,那么同样为靳家次嫡女靳云轻肩膀上的凤纹胎记作何解释?
羽歌是自己麾下第一亲信细作,夜倾宴绝对相信羽歌她是不敢说谎的,若靳云轻真的是靳家五代一传天龙苍穹的真命天女,那么一切就很有可能了,传说中唯拥这样体质的女人与所谓的真龙天子男人合,肌肤就会催生凤纹印记。
如今靳云轻身上有凤纹胎记,那么靳云轻她是靳家真命天女,而之前夜倾宴并没有与靳云轻有任何肢体上的亲密接触,只是利用靳云轻对自己的感情把她骗得团团转。
可怕的是,如今得到靳云轻身体的,是当今二王爷夜胥华,莫非夜胥华才是当世真龙天子?!
也就说未来的大齐江山将会落入此人之手。
不可,这是万万不能的!
夜倾宴心生怀疑,不管是不是,还是尽早铲除的好。
对了靳云轻有个弟弟叫靳方渐的……
清雾白蒙蒙一片还未散尽,夜倾宴将手中写好的小笺卷入鸽子脚,鸽子咕噜一声,往殇王府邸的方向飞去。
羽歌的房间是一方小矮阁,只有一层,外面围廊豢养了二七十只信鸽,这是王妃娘娘端木兰馨从北汉国带来的北汉信鸽,按道理说,羽歌身为侍妾刘氏的贴身丫鬟,王妃是不会给她的,偏偏羽歌八面玲珑,不但讨得刘氏的欢心,暗地里更深得王妃的器重,这些信鸽,很快成为羽歌与当今太子互通鱼雁的物器。
“太子要我……”羽歌自然在半个时辰之内收到信鸽,并通读上面的任务详细。
趁天还没通亮,羽歌就赶紧趁着浓雾前来落雁轩,若是再晚一些,又要因为琐事被刘氏纠缠。
羽歌很快就见到靳云轻,拱手道,“太子妃娘娘,太子已把令弟请入太子府喝茶。太子妃娘娘,属下还是劝您尽心尽力为太子办事,他不会亏待你的。”
“这一次,他又要我做什么?”
听羽歌的意思,夜倾宴现在恐怕将弟弟靳方渐软禁在太子府了。靳云轻冷哼一笑,双瞳浮掠过无垠的冰寒,堪比广寒琼宫。
“很简单。只要太子妃娘娘再将兵器库账簿和永陵关虎符一天之内,放在殇王爷的书房。太子说了他等不及了,他定要今日之内带旨前来殇王府为大齐百姓除掉窃国贼。”羽歌幽寂一笑,生怕靳云轻再有行差踏错,“太子让属下告诫太子妃娘娘,这一次切莫阳奉阴违,太子妃娘娘的一举一动攸关靳方渐的生死。”
窃国贼真是好听,到底谁才是卑鄙无耻下流肮脏的窃国贼?!
卑鄙小人,靳云轻淡然一笑,只恨前世双眼蒙尘看上了这样一个男人,还好可以重生逆转夺回一切!
靳云轻抬起光洁的明眸,一字一字得对她说道,“兵器库账簿已被我烧掉了,至于那永陵关虎符更不在我的手里。”
“你说什么?”羽歌不敢相信靳云轻会这样做,简直跟上一次判若两人,前几次,也就是云轻初来殇王府,对太子的密令可是毫不犹豫的,如今却是——
羽歌怔了怔,“容我回太子殿下,看太子殿下对你如何处置吧。”
临走之前,羽歌给了靳云轻一记令弟到时候会很危险的眼神。
当然,靳云轻并不会被吓到,自己都死了一回了,还怕什么?
只是弟弟靳方渐,料太子夜倾宴也不会对他做什么,因为靳云轻她还有利用价值,无论如何夜倾宴也不会草率了自己这枚棋子。
天色还早,靳云轻她自己原来的身份,回到丞相府,靳府。
靳府隶属下一个破旧不堪的园子。。
“二夫人,还是让我来帮你挑水吧,真心的,让我来吧看,您好好休息一下,喝口茶,这茶都是我的偷偷从长房夫人房里带来的上等碧螺春呢。”
方姑姑凑近一位挑着粪水的妇人近前,妇人面貌清幽,本是三十岁之龄,看起来却是四十多岁,她一身打满补丁的旧套裙,实在想不通这个方姑姑怎么像转了性子一般。
“不用了,谢谢方姑姑,杨氏自然会做好一切,你回去禀告大夫人吧,我不会怠慢菜园子的活。”
面貌枯槁的妇人心想,你方姑姑是端木臻珍的爪牙,如今肯定是想着什么法子,陷害我和云轻这对可怜的母女呢。
说什么,也不会让方姑姑抢走自己手中的伙计,杨氏轻轻地,几乎带有央求的味道。
不消一盏茶功夫,就飞步到菜园子,就看到这么一幕,如果方姑姑依然对自己的母亲不敬,恐怕她现在早已手刃了那个贱人了。
可是看到如斯情景,靳云轻的泪水不禁涌了出来,母亲杨氏自从嫁给靳征,表面上风光无限,一个洗脚婢女竟然一跃枝头变成凤凰,谁又能想得到,她时不时都要担心受到长房夫人端木臻珍的迫害,还要担心自己的女儿。
娘亲她是受到迫害,更是为了自己担心受怕到了极致,人才会这样的。
“娘亲……”靳云轻闪进杨氏的视线。
杨氏张口一讶,“女儿,你怎么来了呀?活没有干完的就来看娘亲的话,长房夫人到时候又要责罚咱娘俩了……”
见方姑姑在旁边,杨氏就没有说下去,可是她的眸心点点泪光,心中百般愁苦说不出。
“娘亲……”
“女儿……”
一对受尽心酸仿如隔世的母女紧紧相拥在一起。
“娘亲,你别担心我了柴房的活计我是做好了,才跑到菜园子看望你的。”
少顷,靳云轻替杨氏那饱受沧桑的脸庞上擦拭点点珠泪,可怜的娘亲,这数月来被长房夫人端木臻珍随便找了一个欲加之罪扣在杨氏的头上,罚她在菜园子挑粪。
“娘亲,你别忙了,让方姑姑去做吧,她会帮你的……”靳云轻幽幽得道,斜眼去瞧弓腰去捡拾田埂上的粪水胆子,挑在肩膀上,靳云轻的示意,更是让杨氏目瞪口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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