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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还是和以往一样，但是此刻，他的手、他的衣服上，尽是鲜血。
“莲蕊，你……”年高轻轻地想问莲蕊话，但是莲蕊没有等他说完，就与他擦身而过。
莲蕊跪在地上，呆呆地摸了摸窗花的脸，泪水大颗大颗地滑落，滴在了窗花的脸上……愣了一会儿，莲蕊用手轻轻将窗花的眼睛合上……然后又缓缓起身，抚平了对联的惊慌、挂千的恐惧……
莲蕊看着看了看年高旁边的木棍，大概也明白了。她刚想张嘴，却突然听见欧阳雪杉痛苦地“嗯”了一声。
莲蕊又盯了年高几眼，然后迅速向欧阳雪杉跑过去。
“莲、莲蕊……”欧阳雪杉强忍着疼痛，颤抖着伸出手……
莲蕊一只手伸向欧阳雪杉，用力握住他伸出来的那只手，然后滑跪到欧阳雪杉身边，紧紧地抱住了他……
年高看了看已经被他杀死的一家，然后看着莲蕊。他还是想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不过是在执行任务，并无个人情感夹杂在里面。但是、此刻，为何他是那么担忧，又在担忧什么呢……
莲蕊慢慢减轻了力道，调整了一下位置，让欧阳雪杉头枕在自己的胳膊上，尽量让他因受伤而剧痛的地方缓解些。欧阳雪杉看着莲蕊红红的眼睛，“小兔子……”
“你说什么？！”莲蕊声音有些哑，她看到欧阳雪杉的衣襟已经被血水染的通红了，红得吓人……
“我说，”欧阳雪杉勉强笑了一下，“对不起……是我晚来了一步，没保护好……咳咳咳，你的、咳咳……"
莲蕊见状，立刻用手帕擦了擦欧阳雪杉嘴角的血。莲蕊的脸色渐渐沉了下去，很阴郁。
“莲蕊姑娘，你究竟是来？”年高打断了两人，疑惑地问道。
“年高！”莲蕊低着头大喊了一声。年高一怔。“都说不知者无罪，我想你应该是个不知者。但是，你！就那么听命于晴漾紫儿？！她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你还有人性么？！”
“人性……我只有原则。”年高冷冷回答，“你和这几个人认识？”
“没错！年高！无论你是受谁指使，但是，你杀了我干娘一家、伤了欧阳雪杉永远是个事实！岂止没人性……”莲蕊猛地抬起头，“你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干娘？！年高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莲蕊。他颤颤巍巍地将双手举到眼前，他，就是用这双手，杀死了那唯一不为他所厌的人的家人？！
“我……”年高想上前解释。
但是莲蕊又向他吼道，“别过来！你还想把欧阳雪杉和我怎么样？！”
年高的慌张被莲蕊的反感压了下去，他站在了原地，样子又变得十分冰冷，他遇到了莲蕊以后，一直认为，莲蕊是唯一一个能看到他温柔一面的人。但现在……
“年高！你走吧……”莲蕊边说边将手抚上了欧阳雪杉的脸颊。“从今往后，你我再无瓜葛！若见，也只是兵戈相待！”莲蕊说完，咬着嘴，何时起，她竟会说这般狠话了？
年高没有吭声，只是默默转过身，心想：虽然与你到了这种地步，但是，若你能因恨记住我，那我也心满意足了……
刚要起身，莲蕊又补了一句，“初次相见，你雪白出现，如见天仙。但是，此刻你那袭白衣已染上鲜血，我无法约束你什么，但是消失是最好的选择……”
年高听了苦笑一声，飞身离去。浪荡也苦，隐居求志，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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