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栎岚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晦暗终究还是没能逃得过她的眼睛。
那是秘密被发现的局促之色。
怡河看着他后退,纤细的双手慌张着寻找能够支撑身体的东西,稳稳抓住。
见此栎岚急忙伸手将她扶,又是一声长叹,眼中是一些看不清的情感:“就知道你会多想才没提她,我只是去上山采药罢了,哪有时间去见她,若你还是不放心我带着个俾人去便是了,何苦如此?若是乱了内息,你体内的冰虫又该活动了。”
他双手用力地握着那双冰冷的手,努力地想要传些温度过去。
“放手。”可她还是挣脱了那不顾一切伸来的温暖,然后用一层坚固的外壳再次将内心包裹起来,外人探不得分毫,“想来栎护法是误会了,本尊只是担心你这上山数日,那些公文要事恐怕会堆积起来难得处理…”
“臣已将一切事宜交代下去,自有人办理,城主不用担心。”他打断她这自欺欺人的话。
怡河又说: “明日便是到天山北部例行巡检的日子,那里一向都是你主持大局,若是你不在场…”
“这样的事煊祭护法也可以做,臣已经告知于他,想必他今夜便会从南部赶回来。”栎岚又是打断她的话。
总有一些话憋在喉咙难以出口,总有一些感情憋在心里难得释放。
时间长了,都会腐烂成一滩散发着腐臭气息的烂泥,阻塞在身体的四肢五脉吧?
“是吗。”怡河不再试图阻止,她又笑了,只是眼睛有些无神,“那看来是一切都准备好了栎护法才过来的啊,就知道我一定会同意?…对啊,这么能耐的栎护法做什么事不是考虑的天衣无缝,我又有什么理由不让你上山去呢?怪只怪我当初没有狠下心来将它夷为平地,如今看着碍眼也是我自找的,怨不得他人。”
暖风当下,泉声悦耳。
栎岚弯腰轻轻的将她抱入怀中,用身体感受着她的反应,见她没有挣扎便收紧双手,紧紧地搂着她,恨不得要将她融入身体里面。
栎岚叹息:“不要说这样的话,毕竟那是你父母生前的居所,不要说出令自己也无法饶恕的话,也不要用这样的方式惩罚自己,这不是你的错。”
怡河面无表情的将头贴在他的心口处感受着他的心跳,一声一声,那是血液在沸腾的声音。一个声音在她的脑子里不停的叫嚣,让她原本黑亮的眼珠急速皱缩,血色上染。
好想...好想...好想喝他的血啊。
栎岚痛苦的闭上双眸,艰难的开口:“怡河,我以为我永远都不会做错事,可在你这里,我做的一切似乎都是错的。”
怡河的身体迅速从他的怀中抽离,转身离去。在不远处的转口处她停了下来,说完,“记住,永远都不要后悔。你只有不后悔,我才可以更畅快的恨你。”便消失了在了栎岚紧随的视线中。
两日后。
玄坛之上,十几根通天巨柱分散而立,每根巨柱上都塑有撒上金粉的展翅雄鹰,暗红鹰眼勾人心魄。沿着天阶蔓延而上,在通往冷殿的每过一段路程中便会有一座石碑矗立于道路左侧,石碑上刻着的便是历代城主的生平事迹与贡献,而到达第十四阶时则会看到一座无字之碑伊尔矗立,那正是为怡河准备的。时至今日,她是塔尔中的第十四位城主。
今日是她坐守塔尔中的第一百个年头,整整一天她都必须坐在又硬又凉的金煌石椅上接受来自百姓们的礼拜与赞扬,娇小的身子笔直的挺着,一动不动。
到了夜间则是一个盛大晚宴。金碧辉煌的冷殿之上,除了最年轻的栎岚护法有事不在,其余三位资深历久的老护法全全聚齐,他们分别是煊祭护法,左荼护法和忻茽(zhong)护法。当然,应邀而来的还有各巫族的首领与圣姆,在这个夜晚整个冷殿打破了长达百余年的寂寥,歌舞声起,一片欢腾景象。
一开始所有人都只是围绕着怡河说事,对她的夸奖与赞美之词不绝于耳,而怡河也点头应着,嘴角微微扬起,不显冷淡却也不热情。
可不知是谁起了个头儿,话风就跑到了那个唯一不在场的栎护法身上。
说起栎护法啊,那可是个一表人才,前途不可限量的男子。二十岁的时候就被当时在任的蔺城主破格提拔为四护法之一,武功卓群,而他的蛊术,巫术在整个塔尔中更无人可以相较,就连遥远的中原医术都是十分精通,这使他一个人就成了支撑塔尔中千年延年不可或缺的力量。
“他可不是什么天才,为了能学通了这些东西,他对自己可狠着呢。”怡河低声自语,晃得想起前日他抱着自己的情景竟不由得笑了起来,仿佛耳畔还有他沉声的呢喃。
接下来的时间她只是安静地听着底下群人的噪杂谈话,饮酒小酌。可慢慢的,她的眼神开始变得凌冽起来,握着酒杯的手也不自觉的握紧,到了最后竟豁然而起,轻身一掠便越过身前矮桌来到一老者的面前,掐着他的脖颈,漏出来的纤臂上青筋毕露。
“你再将刚刚说的话重复一遍,栎护法最近经常怎么了?”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眼中杀气凝聚。
大殿之上,刚刚还一片的欢声笑语如今也是死一般的沉寂,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这个被她掐住脖子的老者,左荼,左护法!
“您,您…”他说不出话来。
怡河稍松手间力道,大声道:“再将你刚刚说的话重复一遍!”
这时的她仿若被穷极之地的恶魔附了身,浑身的戾气。圆圆的娃娃脸上挂着扭曲的表情,那咧开的嘴角仿佛在笑,又仿佛下一秒便要哭出声来。
“栎,…栎护法这两个月经常去苍冥山顶的洁心殿,好像是有什么事要与人商议,啊!”他的话音刚落,怡河便划手为刀,在他的臂膀间一划,他的整个手臂便应声断落,一股殷虹的鲜血喷薄而出,引起一阵尖叫。
“我让你说原话!”她又是厉声怒斥,眉心间淡黄色标志时隐时现,而她的整个身子都染上了一层浓重的寒气,让邻近的人都不寒而栗。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眼前这一幕究竟因何而起,而本应高居殿上的城主又为何会露出如此癫狂又狰狞可怕的面容。他们只知道若再没人出来阻止,那左护法的命恐怕就要送在这里了。
左荼,在蔺城主在任时便担任护法一职,至今已有活了五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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