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休息半晌的两人终于归于平静,而吞噬许多人性命的流沙也不知所踪。
君瑜从袖中拿出匕首,将它插在沙地上,又解下自己的珍珠耳坠先置于匕首影子的顶端,过了半晌,影子移位,她又解下另外一只耳坠,置于影子一动的顶端,“东边在这里,西边在这里。。那我们该从哪里走,若叶镇不能回去,只能去叶城了。”
“快两年不见,你学了不少东西么。”齐煊赞道,很少有女人在大事前能如此镇定,又有如此多的见识。
“别闲着,快看看我们在哪里。”君瑜将自己手中的地图丢给齐煊,“我可不想才逃过流沙就被渴死在沙漠里。”
“我们是从若叶镇的东门离开的,所以朝东南方向走就不会错了。”齐煊起身,也将君瑜拉起来,“你安心,这条路我是走过的。明天一早我们定然会到叶城的。”
“会不会先渴死?”君瑜有些担心。
齐煊敲了敲她的额头,“想什么呢,再走半日就有一片小绿洲,两日前才下了雨,想来还是有些水的。”
沙漠里,两人不断地前行着,对他们而言,到达那片绿洲代表的不但是水,更是生的希冀,起码他们没有走错啦。
终于,在黄昏的时刻,一小片绿洲出现在两人面前,还带着一湾浅浅的水。
“哟呵!”齐煊奔向前去,洗了一把脸,兴奋地像个孝子。
君瑜也松了口气,走到那湾浅浅的水前,双手掬起一汪清水,送入口中,她觉得自己从未品过如此香甜的水。
“你先歇着,我去拣些柴火,夜里的大漠会很冷。”齐煊抱着肩看着她,即便君瑜的脸此刻都如一只楔猫一般,他却觉得她是这世间最美最可爱的女子,心中从所谓有的坚定,她是他想要的。
从怀里掏出篦子,君瑜将头纱取了下来,用篦子沾着水将散乱的发辫重新梳起来,从未有一刻,她会这么感谢脱里老夫人,若非她这些日子的教养,她的体力不会如此之好,在沙漠中,不在人的一生中,康健永远比其他东西都来得重要。
“那天刚到交河城的客栈,我第一眼就认出了你。”齐煊抱着一大堆柴火走了过来,放在两人中间,拿硝纸将火点燃,“当时我就在想,这个翩翩起舞的蓝蝴蝶真美,不知今天劫后余生是否有机会让这位蝴蝶姑娘再赏脸呢?”
君瑜把最后一只发辫打完,将头纱重新戴上,笑言,“我倒是可以跳,就是没有人配舞。不知尊贵的安王殿下可会跳西域的胡旋舞?”
“你莫要小看人,当本王那些年在勾栏是白混的么?”齐煊扬起下巴,得意洋洋,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自己讲错话了,忙道,“也不是。。”
“呵呵,既然如此。君瑜倒要领教一下安王殿下的舞姿了。”君瑜站起来,打了一个优美的胡璇,做出邀舞的姿势。
齐煊拍拍身上的尘土,单手放在胸前行礼,“不才受教了。”
夜空下,两人玩闹着跳完了胡璇舞,君瑜的舞姿自由活泼,与她在栎阳内敛的性格形成鲜明的对比,齐煊却觉得他更喜欢这样真实的君瑜,之前的她总是有些飘渺,似乎永远都抓不到手中。
沙漠的夜总是孤冷寂静,天空中奕烁的繁星柔和了大漠的空旷与肃杀。
君瑜蜷缩成一团在篝火旁发呆,她何曾想过会有朝一日会与齐煊这样独处,上辈子,她总是在仰望着他,这一次,似乎她终于与他并肩,但她并不享受这种感觉,反而有些畏惧,或者不如说她从心底里畏惧着与齐煊进一步地接触。
两人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他们的过往穿插了太多的人与事,从不单纯,她也从未坦白地面对过他,在他面前她只是齐煊的妻子,不是司徒君瑜。
齐煊拨弄着篝火,笑意盎然地打量着又是对他一脸防备的君瑜,他只当她是孩子,并不计较,况且这丫头就算是生气也分外可爱。
就这样,君瑜在齐煊的闷气中睡了过去。睡梦中,她梦到轻柔的鹅毛落在自己脸颊带了点点温暖,似乎带走了她所有的不悦,让她安心。
旭日高升时,孟家的救兵竟先一步到了,陪在喜乐身旁的青年男子眉眼间与慕容明达有五分相似,古人曰外甥常肖舅父,这位大约是就是慕容明达口中的舅父了孟柏戚。
一番寒暄感恩后,孟柏戚的目光落在齐煊身上,躬身行礼,“三少经年不见。”
“柏戚兄别来无恙?”齐煊抱拳回礼,似乎对孟柏戚并不陌生。
“一切安好,还请三少与司徒小姐上马随在下先行回叶城。”孟柏戚见齐煊身上有伤,摆手让随从腾出两匹骏马。
齐煊颌首致谢,又低头问君瑜,“你会骑马么?”
君瑜从伙计手中接过马的缰绳踩着踢踏一跃而上,微微一笑,“还算懂。”
去叶城的路上,君瑜再也未与齐煊说过一句话,只是喜乐叽叽喳喳地说她在来叶城的途中救了一个齐煊队伍里的男人,那人命大,身上刀伤许多,却活了下来。
叶城是大胤东北防线的边城,与陇西郡相邻,却鲜少受到突厥人的袭击,其缘由不得而知。与伊循城与交河城的不同,叶城的汉商居多,踏入城门的那一刻,君瑜有一种重回故土的感觉。
在城南的孟府并不比栎阳的贵族府祗差,甚至可以说其华贵程度与之不相上下,也难怪慕容明达多是瞧不起栎阳的纨绔子弟。
孟府的仆役们规矩也比栎阳许多人家的好,万事小心殷勤,侍奉君瑜沐浴更衣后,又带她去了客房休憩。
齐煊一到孟府就急匆匆地去探视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的萧白,却见萧白没心没肺地吃吃喝喝,一时间不知是高兴还是生气,上前狠狠地拍了他一下,“好小子!”
萧白见他无虞,立即放下手中的烤鸡,与他来了一个结实的拥抱。
两人静默无语半晌,这次出任务的兄弟十人,只有他们二人幸存,又是庆幸又是悲哀。
“你最后是如何逃脱的?”齐煊打断了两人的沉思,为了给兄弟们报仇,这次的两座城池必须夺回。
“老天有眼,让我们遇到了沙暴,我醒来时就遇到了那个叫喜乐的小妞。”萧白揉了揉后脑勺,大咧咧道。
齐煊摇头,看来幸运的并非他一人。
“玄祁,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萧白有些迷茫,“这次侦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