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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妹子,不是我不相信那个包老三,他真能成吗?”
“我相信他有那能耐,”鱼小闲把盒子阖上,从袖子里掏出一本册子,“这是我做的笔记本,里面有我做漆器时的一些心得,给包叔做个参考。”
“人家就算师父收学徒也要藏几分私,我没见过像你这般忒大方的人,自己的心血就这样送人。”安娘子不以为然。
“这个师父藏一点,那个藏一点,什么传子不传女,什么都藏私,很多器物的精华就那样消失在历史的洪流中了,如果可以让更多人都能学到这技术,发扬光大,不是很好?”就算她撒手了,也不希望包家父女再回到以前那三餐不继的日子。
既然已经伸手拉了一把,那个包老三也不是朽木,没有只做一半的道理,管不上的她不会管,能管上的,她也不能视而不见。
“你这心胸,我就算再活三辈子也学不来。”安娘子自叹弗如,对鱼小闲是五体投地的佩服了。
不知道去办什么事情的紫郧回来了,那代表分离的时间到了。
门外停着一辆不算气派却大气的马车,车夫已经候着,至于被差遣着去弄一辆要舒适又要结实马车的龙莲、黑炽玉、寒岁,皆已上马。
“为什么不让村子里的人送送你,好歹每个人都托了你的福,把日子变好了。”安娘子舍不得啊。
“嫂子就是坏,存心想害我哭。”不了,何必呢。
鱼小闲上了马车,却忍不住探出头来看着在抹泪的安家人。
她朝着他们摇手,摇得许久,摇得见不到人影了还在摇。
她的心情忽高忽低、忽起忽落,没个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