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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坐到了湖中心的玲珑小亭去,倚着栏杆,仿佛昏昏欲睡。
听得声响的莞儿忙提起裙摆向他奔来,还未踏进亭子便已闻到浓郁的酒气。
莞儿不由得皱眉,曹家诸人怎么都如此爱饮酒?
还有师父那个老头子,也是终日酒瓶不离手。
想到师父,莞儿心中不由得悸动:师父他好不好?是不是只顾着陪酒肆老板娘了?
师父他,有没有寻过她?
眼前却顾不得多想了,莞儿收敛心绪,走过去坐在曹植身边。
六月的夜,湖面有细微的凉风穿过白日蒸腾的闷热,荷香静谧,凉亭外的天嵌了不少闪闪烁烁的星。
在这般安静的氛围里,似乎连曹植身上的酒味都变得醇香。
莞儿与他一同坐在小亭边缘的木栏上,对面的柱子被曹植随意提了几句诗:“望云际。有真人。安得轻举继清尘。执电鞭。骋飞驎。”长短相间,笔走龙蛇间而意境自现,粗毫挥洒,少年鸿鹄之志宛如一飞冲天。
莞儿赞叹,却又情不自禁道:“你这人真怪,放着好好的宣纸不用,却满院子乱涂鸦。”复又笑着低声补了一句,“跟孝子似的……”
曹植原本倚着栏杆,凤眼微闭,一副醉得狠了的样子,闻言却微微睁开眼,懒懒看向她道:“小丫头,说谁像孝子呢……”
他被酒气蒸腾得水泽氤氲的眸子掩映在纤长的睫毛下,配着脸颊的醉红,竟有一种异样的风情。
莞儿只觉得心跳漏了一拍,忙转过脸去不看他,口里道:“我才没有这么说!”
“哼,我都听见了,还狡辩……”曹植话语带着酒醉的尾音,抬手随意拍在莞儿发顶,却因为醉醺醺而没有什么力气,那感觉,好像……
好像,在抚摸她的发一般。
莞儿下意识地抬头欲看他,那手却顺势下滑,落到她的后颈上。
这下,莞儿只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都僵硬了。
轻轻搭在后颈的手,温热,柔和,指尖和掌心有稍显粗砺的薄茧,落在肌肤上的感觉,竟带了些许的酥麻。
夜晚的微风拂在她一瞬间滚烫的脸颊上,似乎湖面荷花渐次闭笼的声音都能清清楚楚听见。
她僵硬着身子,转过目光去看曹植。
曹植却仿佛浑不自觉,只闭了眼,搭在莞儿颈上的手却轻柔地穿过她的发间,流水般的青丝自他指畔倾泻而下,于莞儿肩头淌成飞流而下的小瀑布。
直到曹植收回手,莞儿才觉得自己胸口有空气缓缓流动。
曹植却再一次探手,莞儿一下子惊得后退,却见曹植摊开的手掌心,静静躺着一条鹅黄绸带:“发带松了。”
莞儿松一口气:“哦。”
拿过发带欲再次将头发系起,却被曹植阻拦:“别系了,这样好看。”
莞儿哭笑不得道:“你闭着眼睛却如何看得见?”
曹植倚着栏杆,闭着眼懒懒地笑,月色与灯笼的辉映下,当真齿如编贝唇如樱:“就是看不见,我也想象得到啊……”
复又自己喃喃道:“毕竟,你们那么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