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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杜若扭头看着悟灵，话却没说出来。
“什么……”悟灵看向她，低声问道。
杜若微微一迟疑，轻轻问道：“你喜欢做和尚吗？若是……当年你不是在襁褓中，而是已像现在这般大，已经能自己做主，那你还会选择做和尚吗？”
“……”悟灵一怔，抬眼继续向天边望去，没有答话。
“如果当初，你……”杜若说着，声音便低沉下去，望着西天，皱眉不再说下去。
悟灵侧眼打量了一下她的神色，暗暗捏紧了手中的佛珠：“如果什么……”
杜若双目一垂，嘴角泛笑，岔开话题道：“小师叔，你当日答应送我的菩提珠串呢？”
悟灵的目光，瞬间黯淡下来，勉强浅笑道：“别急，很快就做好了……”
成肃远远的站在玄女祠旁，望着岩石上坐着的两人，双目中满是痛苦之色。
夜幕低垂，杜若要回傲徕峰去了，悟灵默默将其送到了天烛峰。夜风轻抚，两人眼中竟皆是不舍之色。杜若迟疑的踏上白冰剑，几欲离去时，忽回头向悟灵粲然一笑，道：“小师叔，明天见！”
可不是嘛，明天还能见到。悟灵微微一笑，道：“明天见……”
杜若回到傲徕峰后，没想到会碰到乔宇正在竹屋前走来走去，她都有些怀疑，师父是不是特意在等自己回来。
“师父！”杜若向前躬身道。
“嗯Ｘ来了……”不知为何，乔宇打量杜若的眼神，有些不同于往常。
“师父，弟子回房打坐吐纳去了。”杜若说着便向自己房间走去。
“若儿……”乔宇语气有些迟疑的喊住了她，见杜若折身回来后，他才缓言继续问道：“你见到肃儿了吗？”
杜若眼皮一跳，如实回道：“是！”
乔宇仔细打量着徒弟的神色变化，继续说道：“你平日应多去看看你成师兄，以他的性情，你们应该也谈的来的……”
杜若心一凛，敏感的意识到了什么，她快速思索了一下，回道：“成师兄是性情很和善，对弟子和衡儿都很好，只是，弟子觉得跟他的共同话题很少……”
乔宇微微皱眉：“那你为什么跟你悟灵师叔有话聊？肃儿是老成些，话也少，可为师看你悟灵师叔，似乎比他的话还少啊？”
杜若轻轻咬了咬下唇，坦然道：“小师叔虽话不多，可他即便不说，弟子也知道他心中与弟子想的一样，所谓的知己，大概就是这样。至于成师兄……他虽很和善，很有兄长的样子，以至于有一段时间，弟子还曾觉得他跟我哥很像。可慢慢的，弟子又觉出，他跟我哥有很大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