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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只为你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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皑皑白雪漫空纷扬,有如皎洁莹光洒遍大地。修长的指节划过琴弦,随即便有如水的琴声徐徐响起。渐渐的那琴声如潮水般四溢开去,充盈着碧荷苑的每一个空间角落。这是一种圣洁纯净的琴声,载着人的心灵驶回生命之源深处,追寻灵魂的梵境。在那琴声之中有一曼妙女子,身着一袭嫣红薄锦蚕丝及地裙裾,腰间系着一条银白长丝带,将那曼妙的身姿一一勾勒出来,妖娆之中流动着素净。只见她玉袖舒展,腕转眸动,和着那清雅之乐,时而轻舒云手,时而拂动腰肢,时而轻云慢移,好不典雅灵活;忽又见她水袖轻舒,娇躯微倾而转,愈转愈快,琴音亦随之骤然转急。恍惚之间,似与那漫天轻盈的雪花溶于了一体。无数洁白的雪花瓣轻轻翻飞于天地之间,沁人肺腑的初雪气息游离于鼻息之间,令人迷醉。她用她的青丝、长眉、妙目、纤手、素腰、裙裾、秀足,舞蹈出初雪的美好。

一曲琴罢,花月夜的小脸因为微喘而略显娇红。贺兰祁墨拿过她搁在一旁的白狐裘轻柔仔细的为她披上,大手稳稳握住她的小手,向着里边儿哈着气,为她取暖。他俯首看着花月夜,眼中难掩惊艳之色:“夜儿还有多少是我所不知道的?”

“呵呵!”花月夜轻笑出声,扬起那通红的小脸,眸中得意之色毫不遮掩:“多了去了!别以为我除了吃和睡,没什么本事。我告诉你,我花月夜的本领可多着呢!要是你哪天不要我了,我也养得活自己,哼!”

瞧着这小女人自己就夸了这么一句,尾巴都翘上天了X兰祁墨亲昵的刮了下花月夜的小鼻子,拥她入怀,在她耳鬓呢喃:“这舞太累人,以后还是少跳为好!”

“嗯,夜儿之舞只为墨而跳!”

“皇上,海路贸易关系着北沣四成经济,南越二皇子要求我们退出贸易实乃过分所求,万万不能答应啊,皇上!”右相柳泽锋对于南风暖提出的北沣退出海路农副产品贸易一事极力反对。

“皇上,臣以为右相此言不妥!”左相花成邑因为禁足一事引起了皇后和太子的不满,此刻正是他挣回面子的时候,你右相反对的事情,我偏要力挺到底。更何况若因此拉拢了那二皇子,获得南越一臂之力,那还何惧他三王五王,太子和自己大可高枕无忧了。

“有何不妥?”贺兰域也有些拿不定主意,要说那贸易之事本也是小事,可是如今被南风暖上升到国家利益这样的高度来谈判,就需要谨慎处理了。

“皇上,眼下我北沣与西黍战事未息,若再因区区贸易而伤了与南越的和气,岂非得不偿失?”见贺兰域若有所思,花成邑又再添了一把火:“虽然我北沣经过百余年的休养生息,如今国力昌盛,百姓富足,军事实力更是不容小觑。但那南越同样国力不俗,若此时与南越撕破脸皮,恐怕南越会借口此事出兵北沣......”

“左相此言差矣!”柳泽锋听不下去了,这个花成邑口口声声说北沣不惧南越,却处处向南越示好,实乃奸佞小人。于是出言打断他:“皇上,海路贸易收入颇丰,岂是左相口中的区区贸易?这一点从那二皇子千里迢迢舟车劳顿来我北沣谈判便可只一二。再者,左相所担心的伤和气挑争端的理由也十分实属牵强。这些年,南越同我北沣一样,致力于生产发展,并无征战之心。”

“右相何以见得那南越没有征战之心?”

“如今我北沣正与西黍鏖战,若南越有心发动战事,何必派出二皇子来商谈,大可从南面夹击于我,到时北沣自然腹背受敌,无暇顾及海路贸易,南越甚至可以借机垄断与海上各岛国的贸易往来。”

“是啊,皇上,右相说的有理。这海路贸易是我们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怎可拱手让人?他南越若有实力,大可与我们公平竞争啊!”苏尚书也出来附议道:“而且那些岛国虽小,确是富饶得紧,更是连通西塞诸国的交通要塞,贸易事小,可是这其中牵扯的利害关系事大啊,所以万不能答应南越的要求笆上!”

“二位大人如此苦口婆心游说父皇放弃与南越的谈判,他日若那南越趁机侵犯我北沣,是你们替父皇上阵退敌吗?!”太子贺兰景林出言呵斥到。

“那依太子之言,这海路贸易我们是要放弃了?”贺兰域有些不郁。

“父皇,儿臣倒觉得此事并非想象那般难做。”贺兰景林狡黠的看了眼贺兰祁墨,又说道:“不过就要看五弟是否愿意为父皇您排忧解难了。”

听风楼的雅室里,南风暖和贺兰祁墨正在看似悠闲的对弈。只见那棋盘上黑白子摆的是满满当当,细看那数量,竟是不相伯仲。贺兰祁墨执了一颗白子,纵观整盘棋,犹豫之下轻放在棋盘中。

“好棋!”南风暖抬眼欣赏的看着贺兰祁墨:如今三国蠢蠢欲动,他日难免兵戎相见,可唯有他贺兰祁墨可以做自己的对手。

“二皇子也不差!”贺兰祁墨仍是一副淡漠悠远的表情,语气平和舒缓,看得出他也很欣赏这南风暖,两人竟不约而同的生出知音难遇心心相惜之感。

雪獒和青影好奇的看了眼棋盘:竟是和局!看来二人棋逢对手,不分伯仲啊!

“哈哈哈哈!”南风暖爽朗的笑了起来:“暖有一事不明,不知墨王可否告知!”

“但说无妨!”伸手作出一个请的姿势,深情依然淡漠。

“墨王无论才情还是谋略均在三王之上,为何不自谋上位,却要拥护三王?”在北沣的这几个月,南风暖动用了所有的眼线,掌握了北沣几位皇子的不少情报:那太子看似温文尔雅,实则荒淫暴戾;三王五年前骤然获宠,这几年军功卓着,再加上贺兰祁墨的从旁协助,如今大有取代太子之势;六王身体孱弱,常年自闭在王府,鲜少见人,在皇室之中是个可有可无之人;九皇子生性顽劣,心思单纯;唯有这五王,贺兰祁墨,曾经荣极一时,却在五年前突然投靠三王麾下,替他鞍前马;如今看似他无宠无势,实则锋芒无限,只是他似乎并无争斗之心。五年前?一切变化似乎皆起源于五年前?!五年前这北沣到底发生了何事?

“二皇子又何尝不是呢?”贺兰祁墨优雅的品着手中的新茶,并未直接作答。

南风暖看了贺兰祁墨一眼,若是那么容易知道真相岂不无聊,不免开怀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素知南越的茶不一般,这是听风楼新推出的茶,请二皇子品评。”贺兰祁墨邀请南风暖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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