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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玉琮裹进衣袖中。
池塘边的木紫心忽地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纵使烈日当空,也挡不住那股使她冒冷汗的感觉袭遍全身。她环顾四周,并无异样,许是她多心了。
月色挥洒在神宫的每个角落,神宫是这世上离天最近,聆听神的旨意最清晰的地方。
云迦安躺在颜盏怀中,两人坐在屋顶上,低头看着脚下黑漆漆一片的南国,只有那圈灯火辉煌的皇宫在夜色下远远的映出一方明亮,可以借助灯火看清皇宫的布局。
还有几日就要举行婚礼了,届时只要她不去,便什么也不会发生,可皇帝的处罚是免不了的。
“迦安,我向皇帝求亲,你嫁与我,可好?”颜盏轻柔的顺着她的秀发,将她的头枕在腿上,低头问她。
云迦安正把玩着他从肩上垂落的长发,手一顿,道:“神官不许娶妻。”
颜盏嗤笑一声,“神官?谁愿意谁当,它束缚我够久了。”
云迦安看着他平静无波的面容,他与生俱来的清和总能让她安心。阿盏是要辞去神官之位,重新做回普通王族。一旦答应了,她就得舍弃复仇,否则只会连累他。
她沉默许久,伸手环住颜盏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腰间。颜盏只是一遍又一遍顺着她的头发,等她回答。
颜洛、云集天、宋娴牧、皇帝、皇后,那些无情无义的人害的她如此凄惨,难道真的就要放下吗?她也是将死之人,还有机会和阿盏白头到老吗?可她心中舍不下阿盏,她不忍离他,不忍见他孤寂。
阿盏是孑然独立于人世间的幽昙,他那没有焦距的双目时刻流露着心无所依的忧郁。微抿的薄唇似天边浮云单薄,令人看了心口微微发疼,似要替他去承受这份流离。
她情不自禁的抬手抚上他的眉眼,如此高贵而绝尘,真当是神只般的人物。
“你不后悔?”她问。
“不!”
云迦安笑了,比那悠紫丁香还闲淡无俦,她瞧着屋顶下那株常春藤,娇羞道:“君若扶青树,妾似缠丝藤,藤缠树来树绕藤,树不折丝不断,至死亦不休!”
“痴儿~”颜盏听得她话中情义绵绵,一片芳心赤/裸直白,遂感满心动容,紧紧搂着她。好个至死亦不休!日后莫要悔恨。
颜盏手一滑,无意触碰到她的左臂,云迦安想起那烧伤,一下缩回手,有些自卑的从他怀里坐起。
颜盏心若明镜,摸索着拉过她的手臂,隔着衣衫轻轻抚摸,“这是为救颜莓公主留下的吧。”他顿了顿,拉起她飞下屋顶,朝着天极殿走去。
“阿盏,你要做什么?”
“画画。”
画画?他又不知自己是何模样,怎么画?
颜盏回到天极殿,殿中灯火通明。他拉着云迦安径直走到画案前,将她按坐在椅子里。
他唤来寤面帮他调色,按照他的指示摆放,调好后,寤面便退立一旁。
颜盏撩起云迦安左臂衣袖,她一惊想缩回手,却被颜盏不轻不重的箍住。
他安抚道:“别怕,我帮你把这些烧伤给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