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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纷飞,染白了天地,刹那间变成了一片银色的世界。安静的空气里,只偶尔听得几声雪花压落枯枝的簌簌声响。
渐行渐近的脚步声扰乱了这宁静的气息,雪花似是听到了声响,在空中舞得更是欢快了。缠缠绵绵,落了一地的雪白。
漫长的甬道中,赫然走来两人。前面带路的是个内监,眼神颇为不屑地瞟着身后的人,趾高气扬地走在前头。
他身后的女子却似没有感受他鄙夷的目光,纤弱的身躯高挑轻盈,平静的眼眸淡淡地落在墙角的红梅处,眼底一闪而过欣悦的流光,
她微仰着头,满肩的青丝铺泻而下,露出了她隐藏在头发之下的容颜。晶莹剔透的肌肤在雪花中泛着迷离的色彩,白皙的肤色甚至盖过了漫天的白雪。
她的左脸极其美丽,衬得她如仙人一般。然而,一条极其丑陋狰狞的伤疤却赫然出现在她的右脸上,让她的脸看起来极为地不协调。
偶尔迎面而来的宫女朝着她指指点点,嘲讽哀叹,又低低地浅笑离开。她都置若罔闻,仰着的头依旧抬着,未见丝毫的羞愧。
这样的情况,她经历得太多了,再也伤害不到她了。
想着,浅浅地漾开一个笑靥,跟着前面公公的步伐轻而又轻地踏在雪地上。她太久没这般看过雪了,竟有些害怕将它踩坏了。
金色琉璃的紫宵殿立在风雪中,即使被雪花掩盖了一些,依旧挡不住它原来的风貌。
就似它的主人一般。
“你在外边等着,咱家先去禀告皇上。”方才领路的公公尖声道,眼神轻蔑地瞟了她一眼,走进了紫宵殿里。
“多谢公公。”夏初汐轻轻地弯了下身,也不理会那公公是否听得到。在这个吃人的皇宫里,多礼总不至于招惹麻烦。
她端正地站在风雪中,没有任何的遮挡之物。纷飞的雪花早已落满了她的青丝和肩头,寒风吹来亦带了丝冰凉的寒意,但那紫宵殿里却无半分动静。
夏初汐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溢满了苦涩的味道。她自是知道此次前来所为何事,也早就做好了准备,只是,这么久了……
三年的时间,他还不能放下他的仇恨吗?她承受的惩罚还不够重吗?
她本就畏寒,这三年来在浣衣局里倒是受了些磨练,畏寒的症状也好了些。但是,像现在这般站在腊月寒冬的户外,依旧抵挡不住那丝丝的凉意。
她将双手合拢在一起,揉搓着放在嘴边呵气。暖意虽然是一瞬即逝,但还是让她好受许多。
这三年来,她一直都是这般给自己取暖的。每至寒冬,只有薄薄的一床被子,房间又阴冷得很,常常是一个晚上无法入眠,揉搓着自己的手到天明。
忍受着寒风的侵袭,她没有任何的怨言。将自己的手收拢在衣袖中,目光留恋地落在白雪中的那一抹红梅之上。
相较于外面的寒冷,紫宵殿内却是春意融融,半点儿也感受不到外面的凉意。桌上金雕玉漆的龙形香炉泛着袅袅轻烟,淡淡的龙涎香弥漫在宫殿内。
容华放下手中的奏折,刚毅的脸上线条分明,俊秀非凡。一身金黄的皇袍衬得他的身材更显修长俊美。
他凝神等待,等着外面某一个受不桩冷的女子冲进门来,指着他大骂。如此,他便更加能定了她的罪责,再让她受些苦。
然而,香炉中的香粉都快燃完了,殿内却依旧寂静如昔。他想着,即便闯不进来,至少应该在外面大声吵闹,这才是她,不是么?
透着微微敞开的镂空雕花精致的窗户看向外面,若是不注意,那一抹小巧的素白身影还真是难寻,甚至比不上雪中那娇小的红梅惹眼。
三年的时间,真的足够改变一个人?
“德福,让她进来。”容华嘴角浮上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冷声吩咐道。
一旁稍显臃肿的德公公闻言领命出去,不一会儿,便将夏初汐带进殿来,夹杂着寒气迎面而来。
“参见皇上。”夏初汐轻掸了身上的残雪,不急不缓地行礼道。虽是行礼双膝却仅是微微弯了一下,并未下跪。
无论怎么说,她是宣国的公主,即使是敌国的俘虏,她依旧代表着国家的尊严。纵然她对那个国家毫无感情,也纵使,那个国家已不复存在。
良久的寂静无声,容华只是斜睨着看了她一眼,眸光停在她微垂着脸颊上那道狰狞的伤疤,冷寂地出声,“起吧。”
夏初汐道了声是便直起身来,三年未见,他们之间早已是陌生人了,或许应该说,他们一直都是陌生人。只是以前的她不懂,才会犯下那糊涂事儿。
她凝眸看进了他的眼里,不再是娇羞的眼神,而是那般坦荡平静的目光。果然,他越发长得好看了,年少时便英俊漂亮,如今更是不知迷倒了多少女子。
在夏初汐静静打量着容华之时,容华的目光也停留在她的身上。
原本该是绝美的脸上蔓延着一道狰狞的疤痕,这三年来,她似乎长高了许多,但是……好像瘦了不少。她的目光平静得宛若一潭死水,寻不到当初半点迷恋的痕迹。
她无畏地扬着脸,让那道疤痕毫无遗漏地落入他的眼中。当时她的声声厉喝似乎还在眼前,那是与现在截然不同的性格,该怎么说呢,嗯……冲动!就是冲动!
“你这般模样,是想朕为当初的事感到愧疚么?”他把玩着腰际处的玉佩,漫不经心地问道。
“皇上多虑了,以前的事无关谁是谁非,立场不同而已。”只是你不该利用我。最后的那句话,她终是没有说出来。
“哦?”声线拖得很是漫长,他微挑了眉看她,看到的却是一张谦卑却高傲的脸。真奇怪,这两种表情出现在一张脸上,他竟感觉不到丝毫的怪异。
“你该知朕今日找你何事吧?”他移开目光,脸色冷峻。
何事?夏初汐的睫毛微乎其微地上扬,这件事前脚刚发生,后脚她就被“请”到这里来了,她又怎会不知是何事呢。
她可以容忍别人对她的辱骂,毕竟是她做错事情在先,她受的惩罚她心甘情愿承受。但是,辱骂她的国家,辱骂她的国民,那就触犯了她的底线。即便那个人是皇上的妃子,那又如何,她一直以来的忍气吞声,并不代表她的尊严,宣国的尊严可以任意践踏。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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